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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时,母亲说我连哭都不会哭。
她听了一位云游至京城的高僧的话,把我送到了天宁寺,寄养在佛祖名下。”
卫歧解释道。
他又有些诧异:“这些事,徐家从前居然不曾打听过吗?”
大约是打听了的,但徐太太未曾告诉她。
珍珠琥珀打听来的又都是卫歧长大后一些招猫逗狗的恶事
电光火石间,她忽地想起,从前还在自己家中时,母亲和她提过镇国公的长子。
“你堂姨母是做媒做上瘾了,”
印象里母亲一边说一边摇着头,很不赞成的模样,“这镇国公的大儿子,我听说他先天不足,一直养在一座小庙里,八岁了才接回府里。
这样体弱的男子,亏她好意思提。”
她当年才十二三岁,撒娇道:“女儿才不要嫁人,更不要嫁到京城去。”
母亲就含笑搂着她:“娘的小嘉卉,自然要留到十八岁后再议婚嫁。”
她那时候年纪小,一味歪缠撒娇,要母亲答应她一辈子不把她嫁出去。
母亲最后有没有应下,嘉卉已经不记得了。
思及往事,嘉卉怔怔地看着卫歧的脸。
原来多年前,就有人想把她许配给他。
恭怡公主的莲花庄说是别院,却仍在京中繁华地带。
当年皇帝赐下,以“莲”
为名,庄里便有一小湖泊植遍莲花。
正是季节,万花如海,粉绿相错,煞是好看。
庭院深深,绿荫如盖,葱蔚洇润,恭怡公主和查夫人就坐在湖畔的水榭中,几个婢子伫立在身侧不住地扇风。
恭怡又拉了两个得眼的婢女上牌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查夫人闲聊着。
“生了气?不是才成亲半月么,这徐氏就惹了你家大爷生气?”
恭怡公主捂着嘴笑道。
她今年二十出头,衣裳轻薄,蛾眉曼睩,绰约多姿。
又是皇帝唯一嫡出的女儿,自小千娇百宠地在宫禁中被养大。
因和驸马感情不睦,索性把公主府留给了驸马,自己常年居住在莲花庄中。
查夫人双眼紧紧看着桌上牌局,嘴上说道:“我也是奇了!
两个人平时可要好了。”
恭怡斜睨了左手侧的婢女一眼,那人立刻道:“夫人说的话可当真?奴婢大胆说句不中听的话,奴婢听说卫大爷仍是日日在外闲逛。”
“你这丫头,这有什么好骗你的!”
查夫人笑骂道,脸上又闪过讥诮的神色,“男人想跑出去,家里的正头太太再恩爱又t有何用。”
此言一出,婢女自然不敢接口。
恭怡道:“新婚夫妻好端端的,怎么闹起不愉快了”
“这怕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查夫人笑道,“今日是徐氏为她母亲送行,两人不知怎的又一道回来了,都怒气冲冲的。”
陪坐的婢女猜测道:“怕不是小徐夫人抓了卫大爷的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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