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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怎么也不同意,父子俩再勤政殿吵了一架,最后被禁足在东宫。
加上前朝余孽四处作乱未平,宣帝这头疑心了大半个月终于觉得疲乏了,将查江州供词一事丢回给了沈洲,要他从宋昌平的嘴里挖出东西来。
问出来了自然是好,问不出来诏狱里面的刑具又能受得住几天?
事情总要有个了结,既然宋昌平逃不了干系,所以宣帝的意思是便让其顶了罪,同时也是在给沈洲自证的机会。
出宫前,太子召来了沈洲,直言相问:“你那十日到底去了哪里?别告诉孤,你单只是为了崔三郎之事。”
宣帝要宋昌平死,沈洲执意要救,便有可能扰乱他的计划。
太子现在摸不透沈洲在想什么,只觉得他如今全无往日的果决雷厉。
“固州几番遭遇行刺,孤知道是你的人暗中相。
可既是如此,你与孤之间又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沈洲仍不作答,只道:“放心,自会与殿下无关,也碍不着殿下半分。”
太子被他一哽,拿他全无办法,只是今日非要问他个答案:“父皇今日见你,想必也是要你做决定,可我观你这般反应,是打算全力保下宋昌平?”
突然离开京城十日,除了查崔三郎的案子,想必也是为了宋昌平去的。
除此之外,太子想不到别的缘由。
因为还在禁足,太子不便久留沈洲,身边的小太监提醒了一句,沈洲便当即作揖告辞。
太子沉了几息,心中已是了然。
只是再抬眼瞧他一身墨色官服时,叹了一句:“北玄司向来都是将活人判死罪,有进无出,孤道这职位最适合你这性子,却不想你还有如此宽情的时候!”
太子说这话时又想到了纪良娣,又想起如今被禁足的处境,自答道,“不消说,夫妻之间,也当是甘愿。”
落日余晖顺着墙顶的一小方口照进来,宋昌平佝偻着身躯坐在下方,玄卫将其的镣铐给摘了,便是身负重伤,亦躬身行了礼:“世子。”
沈洲将其扶起,“供词一事,我会尽快处理好。”
宋昌平摆手,肃然道:“下官都明白,还请世子莫要强求。”
宣帝性情不定疑心专权,若执意要救自己恐无端遭牵连。
若他真的想为自己辩解,当初也不会将供词一事隐瞒下来。
宋昌平又是一揖:“若是可以,下官只想求世子一事。”
沈洲亦回一揖:“但说无妨。”
“枝儿自幼性子倔强,倘若有得罪世子的地方,还望世子宽宥。”
宋昌平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性,虽从小不用人操心,却也是极其固执的人,想必这些时候因为自己的事一直麻烦了沈洲。
又想起宋南枝先前一直纠缠过沈洲,又致歉道:“当初圣上要流放纪太傅一家老小,枝儿为求世子多有得罪,下官代她给世子赔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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