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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大哥,”
贾琏转了转脑袋,转眸看向贾珍:“我……我……”
“你怎么了?”
贾珍故作惊讶挑了挑眉头:“我还以为是赦叔进来呢,没想到先进来的是琏弟你啊!
看来,我当初所料不差。
把你定罪了,那到时候……”
听着那意味深长的笑意,贾琏摇摇头:“不!
不不!
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
我是被人冤枉的,被人冤枉的。”
“被谁啊?”
“一定是凤姐儿,是她!”
贾琏满脸怒意:“来旺那狗奴才都认了,是凤姐儿指使的!”
一听这话,贾珍面无表情:“贾琏,你是不是男人啊!
就算你不知道?谁信啊,自己媳妇都管不好?你能干啥?”
“对了,你什么罪名啊?”
“放利钱,”
贾琏面色带着一份苍白:“这……这据说不是重罪,重罪是插手官司,吃完原告吃被告,导致两家子女自杀,闹出了人命,定得是私通外官。
拿着我……我的名帖去的,坐实了贾家,贾家……非但金陵地区,而且……而且手还伸到直隶,我……”
“据说皇上龙颜大怒了,要从重处罚,不然……不然我怎么可能进大理寺。”
“我……”
瞧着贾琏额头冒出的冷汗,惨白着脸,贾珍摊在稻草上,毫无人性的开口:“不听老人言。”
冰冰凉凉的话语在耳边回荡,贾琏不其然响起了当初在应天府相遇时贾蓉的话语,不由得额头青筋暴怒,咆哮着吼出埋藏在心底的话语情不自禁喊出来,带着无限的委屈与愤懑:“我又有什么办法?!
一个不孝指责下来,我这辈子就毁了?毁了!
真以为我愿意跑腿不成?”
“在荣府我有谁可以靠?有谁?”
贾琏看向贾珍,眼里带着羡慕与恼恨:“珍大哥,你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才几岁便掌握了宁府,甚至贾氏一族的大权。
可是我呢?要不是靠着一分乖巧,管着他们叫老爷太太,靠着我娶了王熙凤,才有一些立足之地。
否则,我堂堂荣府未来继承人,在贾家没准都没赖尚荣体面!”
“既然心里有怨有抱负,为何不借此改变呢?”
贾珍对于贾琏的愤懑,甚至说到最后,人都带着一份悲苦之情,毫无面色变化,一字一顿开口:“听说你算账不错?在算术上有些天赋,何不出荣府,借着自己的才能立身!
你舍不得荣府的荣华富贵?可是那些,虽说按着礼法,的确是你该继承的东西。
但是权贵家的权势利益,在你爹放弃的时候,除非你能够重新说动你爹,让你爹的心里都是你,愿意替你去拼一把,否则你这辈子都得被孝这座大山压得抬不起头来。”
“当然,你爹就算愿意奋斗一把了,但只要你家老太太在一日,他也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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