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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瞧不得他那一副龙头老大自居的模样,刚打算一人做事一人当地站起来,被一旁坐着的尤俊达给拉着坐稳。
尤俊达心想,你这呆子,这事万不能承认,这要是承认了,单二哥指不定怎么处罚你呢,按着规矩处置,掉脑袋都是有的。
程咬金暂时被拉住,双手搁在膝盖上,紧握着拳头,强忍着。
“谁劫了皇纲!”
单雄信第二声道。
秦琼脸上挣扎,这事他站在谁那处都不对。
今日,人家单贤弟虽说闹得有些大了,但人也说了,出发点也是为了自己好,他当着这份府衙的差,单贤弟也不想让自己为难,可没想到皇纲被人抄了个先,被人劫了,这劫皇纲的,他还知道——他家院子里还放着部分被当做贺礼的皇纲呢。
这,这到底算什么事啊。
秦琼也是头皮发麻。
“究竟是谁劫了皇纲!”
单雄信第三声话音刚落,程咬金忍无可忍,方要站起,就听身旁一道拍桌子声,歪着脑袋抬起头看向身旁——罗小弟怎么站起身了?
罗成是忍无可忍了,本来还想捣捣浆糊,给点表哥面子,和单雄信不咸不淡地处下去算了,可这单雄信明显太把自己当根葱了。
这不,罗成拍桌子就起,厉声道:“单庄主真是好大的威风!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你的庄子呢,我们都是你的犯人了。”
单雄信一见又是这个小祖宗,心下不悦,暗道:看来你是存了心和我过不去了。
单雄信双手后附,冷声道:“罗少保,我知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也不是咱这条道上的人,皇纲不可能是你劫的,这事不需要你管。”
罗成轻笑:“我倒是不想管来着,但今日是我舅母的寿辰,不是你发财的日子,你自个没本事,没劫到皇纲,便来这里撞大运了。”
见他要出口反驳,罗成又道:“我问你,你今日是真心实意来给我舅母贺寿的,还是借着机会,来问劫皇纲之人的?”
单雄信被个小孩说得面红耳赤,赤目道:“罗成,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罗成冷哼一声,心说,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这话里的意思,难道不是怨恨那抢先你一步劫了皇纲之人,这会儿你又拿身份压人了,旁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单雄信见他不说话,但那透亮透亮的小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印着几个大字,我就是瞧不上你,你能怎样。
单雄信顿时气血上涌,快要忍不住怒气了,这还是头一遭有人这么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的。
秦琼头疼,这两位怎么又杠上了。
秦琼怎么说都在北平府待了几个月的,小表弟这人品自是不用说,就是这性子——直得让人担心呐,就算你这么想,也不能这么直说啊,这可不得得罪人。
不过这种人却是最该结交的,绝没什么坏心眼,弯弯肠子的,若是认准了你,真是得掏心掏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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