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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泰兴帝眉眼间带着笑意,拍拍贾赦,忧心忡忡问道:“三甲如夫人,听过没有?”
“……我本来想靠脸考探花的。”
一听泰兴帝这亲昵无比,恍若邻家大叔的话语,贾赦敛住心里上翘的小尾巴,哀怨的看眼泰兴帝:“您都接了我卷子了,那礼部也……也太公正无私,都不给开个后门。”
泰兴帝彻底乐了,“就是,礼部这帮人太坏了!
看恩侯这脸长得多有探花相!”
“就是啊!
不过我当不成探花,皇帝叔叔我还有儿子呢现在七岁,侄孙五岁了,再过十来年,就算蠢点,二十来年就差不多可以考探花!”
贾赦正儿八经道:“皇帝叔叔,您到时候记得啊,要是名次不像我这么差的,前十的,正着数前十的,保准他们名至实归的探花相貌。
不信的话,我什么时候带来给您看看,特好看。
走街上怕拐子拐走呢。”
“好好好!”
泰兴帝应得极为痛快。
这话就像在恭维他长命百岁的,听得格外舒坦。
与岳家恩怨
虽然泰兴帝没说,但是随着皇帝赴宴,贾赦觉得自己日后会没有同窗好友的,曾有诗描写琼林宴盛况:“奉诏新弹入仕冠,重来轩陛望天颜。”
顾名思义,这宴会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让新科进士在皇帝面前露脸。
“哟哟,你还能拽诗文了?”
泰兴帝闻言,笑着调侃了两句,倒是颔首许了贾赦之请。
哪怕现在相对晚了点,没礼部带人进殿。
但世家子弟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贾赦可随他祖父和爹蹭过不少宫宴。
这入宫规矩都是会的,宴会地点—百花苑也是熟的。
再者说了,戴权这般乖觉的,察言观色本领俱佳,当即派了个内监引着贾赦前去了。
贾赦早已换了套衣裳,也让宫女敷了下脸,化了个淡妆。
贾赦这脸皮厚的还秉承“不否认就默许”
的原则,留下自己的家产后,从皇帝手中先顺来了一只骡子黛。
怀揣着千金难求的骡子黛,暗自嘚瑟买卖不亏的贾赦待到了宴会之地,迎着新科同僚和所有朝臣投射过来的视线,坦坦荡荡笑脸相迎,骄傲的往最后一列最后一桌,简言之最旮旯角落里,一坐。
以往都是最默默无声的一个位置,但现如今因为有贾赦的异类,周边的几个新科进士都快因各色打量的视线而不敢动弹,导致全身僵硬。
可偏偏这个罪魁祸首还跟没事人一样,举着酒杯笑眯眯的跟他们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贾赦,字恩侯,祖籍金陵,我们交个朋友吧。
周边的同进士们:“…………”
谁想跟你做朋友了!
其他人:“…………”
向来埋汰户部,嫌户部尚书铁公鸡一毛不拔的朝臣们如今是逮着机会打趣贾赦他岳父几句。
哪怕贾赦会续娶,可也改变不了贾赦原配他爹这名号。
“恭喜张大人,贺喜张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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