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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也正如苏星河所料,丁礼被两个逍遥派的外门弟子——他后来才知道的——带回来之后,也没遭罪或者挨打挨罚,而是被扔进了一个院子里。
除了不能离开院子的范围,无崖子没少他吃也没少他喝,更没有在饮食上动什么手脚。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丁礼得过且过的放下心来,开始按照自己的节奏过日子了。
早起在院子里打上一套军体拳,然后凭着身体记忆练习丁春秋的武艺——虽然有点磕磕绊绊的,不太顺畅,但总不能荒废了丁春秋原来那么好的资质不是?
在活动了一番之后,就是早餐时间了。
三荤三素的小菜,配上上等的粳米粥和包子,丁礼觉得自己再吃上一年也不会厌。
上午的时候,可以到院子里头望天打发时间,午饭过后消消食,活动一下,就是晚饭了。
晚饭之后半个时辰,重复一遍晨练的内容,然后睡觉。
这样混吃等死的生活,简直就是养猪一样。
和丁礼自我调节的能力不同,无崖子却对丁礼越来越气。
于是,在某天早晨,丁礼嘴里还叼着一个包子的时候,就被无崖子传唤了。
无崖子软禁丁礼,原本是为了击溃丁礼的心理防线来着。
这就和故事里因为第二只靴子迟迟不落下,所以因为心中难安不能入眠一样,要的是起到心理折磨的效果。
可他哪里知道,丁礼在不久之前,还过着朝不保夕随时可能丧命的生活呢?这样平静安逸的日子,简直是丁礼梦寐以求的!
丁礼来到无崖子面前的时候,嘴角还带着没擦干净的油光,这让无崖子更生气了。
可多年的涵养和城府,还是让他不动声色的端起了面前的茶碗呷了一口茶水,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来。
丁礼现在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不等无崖子开口,就自动自发的四处大量,想要找个能坐着的地方。
遗憾的是,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椅子就在无崖子的屁股底下,丁礼还真没有那个胆量和无崖子抢椅子玩儿——那根本就是玩命呢!
屋里的两个人像是较上了劲儿,谁也不开口说话,就好像是谁先开了口谁就输了一样。
本来无崖子心里还有些生气,只是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眼看着日上中天接近午时了,无崖子却平静了下来:自己这是置的什么气?不是早就打算好了吗?
于是无崖子放下了茶碗,看向已经开始神游天外的丁礼开口道:“跪下,磕头。”
丁礼的反应慢了好几拍,才一脸发懵的发出一个声音:“啊?”
“磕九个响头,你以后就是我逍遥派门下弟子了。”
无崖子的声音一点起伏都没有。
神转折!
什么叫做神转折?这就叫!
丁礼脸上发懵的表情有扩大的趋势,完全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从“可能要被neng死了”
的绝路走到“不但不会死还会有人收你当徒弟”
这条康庄大道上来的!
“你不愿意?”
这回无崖子的声音稍微有点起伏腔调了。
丁礼赶紧摇头,表示自己不是不愿意。
摇完头又觉得自己这个摇头的动作可能有歧义,赶紧又点头。
点完头同样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丁礼干脆利落的抛开了心理障碍,跪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响头:“弟子拜见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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