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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诀歪头看着她用膳,末了舔了舔殷红的薄唇,他说道,“很好吃。”
孟清晚听出他话中的歧义,咬牙瞪了他一眼。
“那只步摇,我还给你,阿晚你不要生气。”
她怒目而视,男人却笑了起来,宛若春风拂面。
方亦喜带着太医进来,一眼就看出来陛下心情似乎还不错,悄悄松一口气,想来他借膳食请皇后娘娘到偏殿行对了一招。
陛下的脸色比昨晚好上了太多。
不过,他又去打量孟清晚的神色,发现她脸色不悦,立即明白皇后娘娘估计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承恩公受罚一事了。
担心被迁怒,方亦喜谨慎地没有说话,只让太医上前,为陛下诊治身体。
“陛下方才言其头痛难忍,我觉得仿佛是脑子有点问题。”
孟清晚意味不明地开腔,太医不觉有异,仔细诊脉过后在魏诀的脑后扎了两针。
“用以金针之法,可以缓解陛下的头痛症状。”
太医很周全地开口解释,孟清晚微妙地一挑眉头,心情顿时转好,眉开眼笑地表示太医说得对做得好。
她的眼睛是杏眼,中圆而清澈,看起来温婉善良。
但笑起来的时候尤其是幸灾乐祸时就特别地勾人,而现在又多了几分妩媚。
魏诀的眼神在她红润的唇上流连,心中知道她说他脑子有问题不是好话,不过他并不为此感到恼怒,反而为她露出的真实情绪而愉悦。
他不喜欢她在他的面前言不由衷,也不喜欢她将真实的自己藏起来。
“陛下的头还痛吗?”
孟清晚察觉到他在打量自己,故意问道。
魏诀摇摇头,笑道,“有了阿晚的关心,朕的头已经不痛了。”
孟清晚的牙根发酸,偏过头,不想再说话。
太医取了金针退出去,她瞥了两眼,自觉无事,便也跟着往外走。
头上的步摇伤痕累累,她要回去正殿换一个,然后再和邓秋玉交待,到城西的温家看一看,如果能帮她送一封书信过去就更好了。
“阿晚,朕今日降旨处罚了承恩公。”
魏诀眼角余光发现她的意图,不慌不忙地开口。
孟清晚被他叫住,神色平淡地哦了一声,他是皇帝,处罚或者奖赏某个朝臣稀松平常,何必和她说。
不过,承恩公?她忽然眼睛微睁,后知后觉自己这具身体就是承恩公的亲生女儿。
所以,男主他今日处罚了她的父亲?
孟清晚不淡定了,这又是一件书中没有提过或者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再次坐下,她真诚地询问,“父亲犯了什么错?”
好歹也是原身的父亲,孟清晚觉得自己t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魏诀稍稍俯身,从一堆奏章中抽出了一本,朝孟清晚递过去,“阿晚看看这个弹劾承恩公的奏章。”
他顺势坐在孟清晚的对面,不必抬头就能看到女子认真的侧脸。
孟清晚接过去奏章,一字一句地看下去,等到全部的文字看完,她抿了下唇,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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