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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婆说着寓意吉祥的话,最后笑道,“请王爷王妃共饮合衾酒。”
萧玦接过酒杯,视线从杯盏落到沈姝凤冠上的玉坠,就是不看沈姝的脸。
二人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挽着手臂,将酒饮尽。
最后是结发,这就得拆凤冠了。
沈姝瞧着目光不知落在哪里的萧玦,终于伸手,轻扯他衣袖,“过了此刻便没机会了,你当真不看我?”
那声音娇软柔媚,力道更是如奶猫挠人,令人心尖酥麻而痒。
萧玦忍不住转头,视线便撞进她杏眸,那眸带着笑,含着情,净若秋水,被那红色的玉坠衬着,勾魂摄魄。
萧玦又猝然转回了头,甚至紧走了两步,离沈姝远些。
还好沈姝手中没如何用力,不然会被萧玦带得倾倒,摔伤不大可能,但是摔了凤冠也很难看。
沈姝放下手臂,看着萧玦,目光幽幽。
桑春轻咳一声,低笑道,“容奴婢们为王妃拆发罢。”
折柳与婢女们围拢过来,将凤冠小心拆下,放到一边,又细心解开沈姝束起的长发。
青丝如瀑散下,为沈姝添了几许妩媚,萧玦更不敢看她了。
他只半束了发,不用脱帽拆髻。
侍女们给夫妻二人各剪了一缕发丝,用红绳结好,放入锦盒中。
“礼成——”
但还不是洞房的时候,喜婆便只说了半句。
萧玦恢复冷静,吩咐道,“带王妃沐浴更衣。”
说完便大步朝房外走。
这人怎么像风一样。
沈姝追了两步,捉住他衣袖,看着他的侧脸,期待问,“你还会回来罢?”
总不至于新婚之夜晾她一晚。
萧玦没有回身。
他不想骗她,也不想许诺她,只道,“你早些休息。”
欲速则不达,沈姝也不想勉强他,见他欲走,配合地松了手。
萧玦走后,喜婆也离开了。
喜庆奢华的卧房内安静了片刻,桑春福身向沈姝行礼,“王妃殿下,奴婢桑春,是王府后宅的掌事女官。”
她又指了另外两个行礼的婢女,“那是锦瑟、瑶琴。”
锦瑟瑶琴上次给沈姝送过午膳,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们平身。
实在劳累,沈姝又坐回床沿,友善地冲桑春笑道,“你的名字很好听。”
桑春亦笑得温柔和顺,“是王爷取的,多谢王妃夸赞。”
沈姝一时无话,想问她萧玦的事,又觉得新婚之夜,似乎不太适合。
何况还有莹月莹星在。
她信不过t皇帝,自然信不过皇后,遑论皇后派来的婢女。
沈姝暂且打消了询问的心思,见床上有个红色靠枕,抱入怀中,放松酸软的肢体,而后恬然冲桑春道,“桑春,是指春天的桑树么?”
桑春也不知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萧玦也未和她解释过。
沈姝模样文静,眼神纯真,还小她几岁,虽成了王妃,依旧没什么架子,倒像个惹人疼的妹妹。
桑春心中柔软,坦然对她道,“兴许是的,王爷没有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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