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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也没看见宋千辙的尸体。
我策马直冲往血滴所指之处。
没一会儿,就隐隐约约看到了两个人影,靠坐在一棵树下。
等骑着马跑近了,我的内心就剩下一阵失落。
是宋千辙和一名护卫。
“来者何人!
再过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人明明自己全身都是伤,看起来已毫无战斗力,却还要故意作出一番要是我再前进就杀了我的架势,真是护主心切。
我略略瞥了一旁的宋千辙,似乎是失去了意识,闭着眼睛,但仍皱着眉,嘴角还有丝血渗出,全身也多处受伤,最要命的,是胸口那一处箭伤。
我皱了皱眉,拉住缰绳,翻身下马,没有上前,站在原地听后面的马蹄声逐渐靠近。
“哥!”
“宋公子!”
宋寅快翻身下马,飞扑到宋千辙面前,跟来的暗卫也围上去,替宋千辙和那个护卫包扎以止血。
唯独我一个人站在一侧,不知道该干什么,我总觉得我融入不进他们,就像很久以前我娘拉着阿姊和赵铮一起在花灯节夜逛,却唯独忘了我一样。
我们决定先将宋千辙他们送往曾经安王命人修建的一处隐秘的宅子,距离雁山下的雁鸣镇较近,采买药材也非常方便。
然后,宋寅命令一个暗卫前去边关汇报情况,留下两个暗卫,剩下的所有暗卫都回安王府,随时汇报冀州城内的任何风吹草动。
大夫被蒙着眼睛带来这座宅子,瞧见宋千辙身上的伤,也是一惊,颤颤巍巍地替他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用草药敷上。
“大人,这位公子失血过多,可能还要昏迷一阵,我替他开了些药,可是......”
“可是什么?”
屋内,宋寅的声音急切而愠怒,和他以往花花公子玩世不恭的语气截然不同。
“公子他,他,他胸口那一箭,好像淬了某种毒,但这种毒,小人在北境从未见过......”
“要你何用!”
接着,那位大夫就被一脚踹了出来,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又立马被暗卫按住,眼睛蒙上黑巾,带了出去。
我仍踌躇在屋外,一来,确实是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二来,宋千辙刚刚上完草药,宋寅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给他穿好衣服,我有点不好意思进去。
这时,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屋内响起,我连忙转身想要溜走。
“赵如苏,你进来!”
身后传来宋寅的声音。
哟,这就不叫嫂子了,我当你多能装呢。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
罢了,我还是转身进了屋,随手把门带上,防止宋千辙走光。
果然,一进屋内,就看见宋千辙身上各处缠着绷带,衣物脱得一件不落,只用被子掖了重要部位。
我立刻移开眼睛,装作镇定的样子看向宋寅。
宋寅盯了我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还请劳烦你照顾一下我哥。”
入夜,宋寅似乎是一个人离开了雁山。
暗卫送来了一些饭菜,但宋千辙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我就把他的那份菜也一并吃了。
宋千辙浑身烫,我还要时不时地给他擦拭身体,但说实话,每擦完一次我都脸红得要命。
毕竟这样一副身体,怕是男人看了也无法做到心无波澜。
正当我专注地以飞快的度替他擦拭时,他蓦地睁开了眼睛。
“赵如苏?你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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