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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这么大,笑女姿势怪异的倒吊在树上荡着秋千,雨水把她的头发打湿,一捋一捋的头发蜈蚣一样弯弯绕绕贴在脸上,配上黑黑黄黄的牙,活脱脱一个吊死鬼。
那个年纪稍大的哀男拿着一根荆条,神色哀伤语气哽咽的给了她一下,“下这么大的雨还在外面玩闹,还不回家,真是玩野了,得松松皮了。”
笑女高嚎一嗓子,扭捏闪躲,那张笑脸就像粘在她脸上一样,她爬树特别快,哀男气的荆条都拿不稳,挨个树下去堵她,哀男打的越重,她就笑的越大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那笑声太尖锐,搭配抽噎声的呵斥,在街道余音绕梁,门户纷纷厌恶的关闭门窗,独有大街上卖伞的大娘捂紧耳朵,嘴里抱怨,“又是那疯子父女,成天闹这么一出,真是一天安生日子都没有。”
本来还想着去哪家门户吃个饭睡个觉,这下可好,她能吃的只剩闭门羹了。
不得已垂头丧气的给卖伞大娘扔了两锭铜钱,买了一把油纸伞,带着猪姐和大娘挤在了一顶摊棚里,为了打破气氛,她就问了一句,“刚才那两个人怎么回事儿啊。”
大娘心直口快,直接打开了话匣子,一股脑和她抱怨了伞不好卖钱不好挣吃不上饭等等琐事一整个晚上之后,才和她说起了那对父女的事情。
地泽庄九死一生难念的经。
地泽庄原名神农底,传说是神农成为天神之后造福的第一片故土,此地风调雨顺,适宜农作物生长,素有“果米之乡”
的美誉。
早些年,庄民辛勤劳作,种粮得粮,种果得果,赚的不多,但也自给自足。
他们每年都会在神农成神的那一天举行“感谢宴”
,感谢神农每一年的庇佑,和祈祷来年的丰收,许多年前的“感谢宴”
上,一道灵光乍现,一位自称神农信使的女子从天而降落在神农坛中央,那一刻她的身上万丈光芒,恍若佛光耀世。
地泽庄庄民们以为是天神显灵,大肆跪拜,不仅为她大力修建陵庙,还日日送去供奉,求其庇佑。
而那名女子的确也为他们带来了好运,成了“有求必应”
的信使,但怪事却在继好运后开始接二连三的发生。
村头有一对小夫妻,家有三亩二分地,日子过的很拮据,养活两人都是勉强,却硬是要了一个孩子,孩子出生那天哭的特别响亮,整条街都听得见。
小夫妻看别人孩子都特别听话,认为自己孩子哭的太大声了肯定有什么毛病,为了不影响邻里休息,不得已去求信使想办法让他们的孩子和别人一样听话,信使自然“有求必应”
。
不知道施了什么法,从那以后,孩子还真就不哭了,但这也有一个弊端,婴儿的本能只有哭,一旦不哭了,不管是饿了渴了热了疼了,他连声音都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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