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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眨了眨眼睛,拉过他的手不放,按着肚子,轻柔地喊,“学长……”
他比大学时更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声音压得又软又甜,好听极了。
再加上六年多的相处,他太懂怎么撩周望川了。
他低低地撒娇:“酒喝得急了,肚子不舒服,闹腾我,你再帮帮我,揍它。”
哪知他撩失败了。
周望川挑起一侧的眉毛,轻轻松松挣脱他的束缚,反扣住他的手腕,声音温柔,语气却不容置疑:“你说了的,只打一下。”
“是么,我不记得了……”
商暮摸了摸自己发热的侧脸和耳骨,“可我还是难受,没法工作,设计稿怎么办,你不帮我么……”
周望川仔细观他神色,见他虽略有醉意,但眼神是清明的,整个人都放松地躺在柔软的沙发中。
刚才还是浑身尖刺的炸毛刺猬,现在却像慵懒餍足的大猫,每一根毛都柔顺地垂落。
在耍赖呢。
周望川便微笑着,不为所动:“那我给你找药吃。”
“对了,刚才可不是等价交换。”
周望川俯下身,与他鼻尖相贴,“你还没告诉我,你小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近在咫尺间,商暮的眼睛转了转,满口跑马:“我刚才已经讲了。”
周望川道:“哪里讲了?不许耍赖。”
商暮躲不开,堂堂正正地开始耍赖:“你不是想当我的心理医生吗?我给了你线索,那你猜呀。”
周望川无奈地望着他。
商暮撑着沙发要起身,却又被按住肩膀压了回去:“躺着。”
“不是喝了酒不舒服么,我去给你弄点解酒的。”
周望川起身,往厨房走去。
商暮躺在沙发上,看着厨房亮起的灯光和那道忙碌的人影。
他摸了摸小腹,那里仍残余着欢愉的疼痛。
而这是第一次,他不是躺在冰冷空旷的酒店,而是躺在柔软温暖的沙发上,身上还盖着周望川给他披的薄毯。
过了一会儿,周望川端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过来,又拿来一颗药,让商暮吃下。
电视柜前仍然淌着一摊酒液与碎玻璃,周望川先把玻璃扫干净,又拖了一遍地。
拖第二遍时,腰身从后面被抱住了,商暮闷闷的声音传来:“你打我是治疗我,不违背你的准则和底线。”
周望川握住腰间的手,转过身来:“怎么起来了,吃了药好些了么?”
“好多了。”
商暮瞅着他,反问,“你呢?”
周望川道:“我也没事。”
商暮哦了一声,又道:“你确定?”
周望川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想啥呢,傻不傻。”
他捧着商暮的脸,亲了亲嘴唇,“不是还要改设计稿么,去吧,有事就叫我。”
重新坐回书桌前,商暮变得平和而愉悦,堵塞的灵感也源源不断地流动。
凌晨两点,商暮改完了设计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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