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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光熙则窝在对面的小沙发里,不太想说话。
傅和彦见谈光熙的表情不太高兴,想来是觉着丢人,赶忙想要安慰他:“梦游也没什么,我以前听我小叔叔说,我小时候也梦游过。”
今天是周末,但傅柏崇依旧要去公司,所以早早就离开了。
谈光熙也无从印证傅和彦的话的真伪,只斜着眼睛凉凉地看着他,问:“真的?”
“不骗你!”
傅和彦认真点头:“当时我也下楼到楼下转了一圈,还拿扫把扫了地,不过在那之后就再没发生过了。”
他看着谈光熙的眼睛晶晶亮:“你也应该就碰巧这一两次。”
然而同样的事情却又再三发生,这次傅柏崇甚至还在卧房的沙发上看书,谈光熙就推开房门走进来,然后顺门熟路地爬上了床。
几次之后,谈光熙反而平静了:他觉得他可能真的有病。
在谈光熙的强烈要求下,傅柏崇给他请来了一位心理医生。
袁西同刚下飞机,就被傅柏崇拽到了傅家,他一路风尘仆仆,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他之前连轴转赶了一个礼拜的论文,又接连参加了几场演讲,这时候困得厉害,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我说你们傅家不是有家庭医生么?犯得着大早上的把我抓过来?告诉你老傅,我下午还得去开会……”
“老爷子想你了。”
“哎呦,我也一直惦记着他老人家呢。”
原西同眼睛立刻笑得迷成一道缝:“哎我说你要我看心理问题的不会就是你吧?”
“不是。”
原西同还想再问些什么,傅柏崇已经一手拉开了大门:“进去吧。”
原西同跟着傅柏崇进了傅家,绕过楼梯上了二楼,走到最里端的书房。
傅柏崇推开门,紧接着脚步忽然微微一顿。
他身后的原西同也跟着脚步顿了一下,下意识抬头朝书房里面看过去,只见书房里的壁灯还亮着,书房一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少年,看上去像是高中的年纪。
他斜靠在沙发上,柔软的额发搭在额头上,鼻梁高挺,眼睫乌黑,手里还拿着本看了一半的书,半敞着盖在膝盖上,显然是之前看书看到一半睡着了。
原西同刚要说话,却见傅柏崇已经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他走到那个少年的面前,轻轻拿下他手里的书放到一旁,然后脱下外套盖在他的身上。
站在门口的原西同惊呆了,他和他发小从小在一起厮混了二十多年,可从没瞧见他对谁这样小心翼翼的。
这得欠对方多少钱。
之后原西同跟着傅柏崇去了傅柏崇的书房,他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一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一边问:“傅爷爷呢?”
“有事出去了,明天才回来。”
原西同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那你这么着急火燎地把我拽来?”
他顿了顿,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你说的看病,不会就是刚才那个小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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