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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杀伐征战,给付长宁的身上增添了一丝血腥和暴戾的气息。
他刚刚从部队处理完最后的军务,一身戎装还没有脱下。
如果说三年前的付长宁是一棵清冷的高松,那么现在就是沾上了野性的猛兽。
付莳宁站在他身前,敏感的感觉到了他气息的变化。
低头不敢再看他,不觉间说话都有点磕磕巴巴。
那,那先进屋吧。
衣服脱下来,我让小翠拿去洗了。
说到自己的女仆,她就好像添了勇气,歪过头迭声大喊:小翠,小翠,你去哪里去了?过来给大帅拿外套!
清脆的声音穿过庭院,小翠忙不迭从客厅里飞跑出来,对着女主人点头哈腰。
付莳宁带踮起脚尖去脱哥哥的黑色轻羊毛呢滚金线披风。
她的指尖点上哥哥的肩膀。
只碰到了他单薄的衬衣,隔着薄薄的布料,她感受到了哥哥温暖的体温,一时间有点眩晕。
随即,一种淡淡的檀香味道扑面而来。
她知道那是哥哥从三年前就喜欢的熏香。
也从此自己房间只用这种味道。
自己今天扑的就是檀香栀子的水粉,也是她拿付小姐头衔威逼利诱香粉老板调出来的的独一份。
脸在看不见的角落微微红了红,付莳宁掩饰性的把外套扔给着急忙慌的小翠,一面低声吩咐:我摸了摸,大帅的外套里衬是羊羔皮,一点水碰不得。
明天我要你盯着洗衣房洗这件外衣。
大帅衣服洗坏了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小翠躬身答应,急急忙忙的进屋挂衣。
付长宁早就上了楼梯。
等付莳宁哒哒哒地跑上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客厅的长实木沙发上坐下。
管家张叔忠诚地沏好一杯老君眉,银杯在红木茶几上缓缓冒着热气。
付长宁微微抿了一口,靠在绣金丝天鹅绒坐垫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一件翡翠麻花镯。
那是她昨天褪下放茶几忘记收起来的镯子!
该死的小翠,居然粗心到连这个都忘掉。
付莳宁咬咬嘴唇,谨记自己要在三年不见的哥哥面前摆出淑女的样子,才没有又放声大喊去拎女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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