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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嘟哝一句,摆著硕大的身体,笨笨地往旁边让了让。
池觅的脑袋里一道光闪过:不,不是像熊,是像企鹅。
他笑著伸手去抓凭昆然的毛线帽子:“你怎麽裹那麽多,现在才刚刚入秋诶。”
凭昆然在他手底下扭了扭,“靠,这里比伦敦还冷!”
鼻音很重。
“你怎麽了,感冒了?”
池觅忙凑上去问他,这才注意到凭昆然的鼻尖通红,这种天气不至於把人冷成这样,那就是擤鼻涕搞红的。
池觅不知道为什麽,盯著那红红的鼻尖,突然觉得心里很暖。
两个人回到了凭昆然家,一进入空调范围,凭昆然才算是觉得热了,忙把帽子围巾往下拽。
池觅从背後走上来,双手围到凭昆然的胸前,帮他解开大衣的纽扣。
青年的呼吸近在耳边,凭昆然觉得脸有些热。
池觅的手指一层层将衣服拨开,然後探到了他贴身的那件黑色衬衫里。
青年在他耳边深呼吸了一会儿,才把手撤出来,有些不耐似的咬了咬他的耳朵:“看在你感冒的份上。”
但其实这时候凭昆然才是那个被憋坏的人,他自从池觅回本家以後就一直安安分分洁身自好,算起来都有一个多月了!
他什麽时候这麽委屈过自己?现在倒好了,那小子跑上来撩拨完他,就要停手?!
凭昆然刚想逮住池觅,喷嚏又不请自来了,在鼻腔里飞快地跑两圈,猛地冲了出来。
“阿嚏!”
池觅忙放开他就往厨房走:“你先到床上躺著,我熬姜汤去。”
凭昆然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客厅,拿纸巾狠狠擤了鼻涕,一脸不甘心,却还是只能跟自己说“小不忍则乱大谋,等感冒痊愈重振雄风,正好一举攻下池觅!”
池觅煮好姜汤端过来时,凭昆然已经自己卷了被子在床上躺著了,露出两只迷蒙的眼睛和几撮头发。
“唔,姜汤?”
凭昆然很自觉地撑起身来,伸出手来要接碗。
池觅坐到床边,“我喂你吧。”
“呃~”
凭昆然咧了咧嘴,“你别恶心了。”
说著自己抢过碗来一口气咽了那气味刺鼻的液体,然後不等池觅接过碗去,就开口道:“行了,说正事吧,你这趟回去跟你家里谈拢了没?”
“没有。”
池觅伸手把他的碗拿过来。
凭昆然被噎了一下,他本以为池觅一路上那麽轻松,还用空撩拨他,应该已经把事情解决了才对,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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