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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阵没有所谓的边界,煞气所达的地方就是它的边界,以煞养煞,将阵眼活生生地摆在路正中,让经过此地的人为阵法提供生气。
方晏初绕着阵眼转了一圈,停在原地捏着额角回忆道:“这个手法,有点熟悉……”
但他只能感到一种模糊的熟悉,他依稀记得在自己失落的那部分记忆里应该有关于这个手法的具体内容,但是失掉的那块记忆就像是从他身上彻彻底底地割掉了一样,无论怎么用力摸也摸不到了。
“师父,是什么东西熟悉?”
季千山除了停下来跟郑东建说了句话之外就一直都在方晏初身后,直到方晏初出声才说话。
“没什么。”
方晏初不再去纠结他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反正是找不回来了,该怎么着怎么着吧。
他从兜里掏出一小块石头,指尖轻轻一点。
漆黑的石头比最深的夜还要深,几乎让人有一种它在吸收周围的光的错觉,方晏初结白如玉的指尖轻轻挨在上面,就像是被那块石头吸进去了一样,不分你我地贴在了一起。
只轻轻一点,那块漆黑的石头就像是被一滴水浸透,黑色如同被水逼退,渐渐地褪去,直到浓缩成一个小小的点依附在方晏初的指尖上。
方晏初顺势收回手指,那滴墨点就像是被指尖吸引又像是被直接拉出来一样,石头彻彻底底地褪去了黑色。
墨点落地即长,很快就长成了一个六七岁小孩的模样,呆呆地望着前方,“啵啵”
地吐着泡泡。
“哼,”
季千山踢了踢脚尖,努力把自己的嘴角拉平,不让自己露出其他表情,但语气里还是忍不住透出一丝不乐意,“不就是铸魂石吗,我才不嫉妒。
——师父都没给我用过铸魂石呢。”
“铸魂石是养魂用的,你又不是魂魄,用它做什么?”
季千山本来也就表达表达情绪,没想到方晏初不安慰他也就算了,居然还向着外人说话,当即就不乐意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了?”
“你是吗?”
方晏初抬了抬眉毛,看向这个自己刚收来的徒弟,眼神中神色冰冷。
他收徒为的是借徒弟之手办点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没想着养个祖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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