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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副良家妇男被轻薄的样子啊?
安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烬低垂着头颅,颤声道:“抱歉雌主,我、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您。”
少年的额头卑微到几乎低到地面,从牙缝中挤出害怕与恐慌。
“如果您还生气的话,请您再一次随意打骂我,我绝对不会再次还手……”
他全身上下的肌肉因为紧绷而微微发抖。
遍体鳞伤的脊背和手臂,新旧伤交织,还在流血的新伤是刚刚的毒打导致的,其中的大部分的旧疤都是原主日积月累送给他的。
她又要打他了吗?
烬心想,这次是棍棒,还是骨刀,又或者是刺鞭?
他下意识闭住了眼,咬紧下唇,睫毛乱颤……等待着落在羸弱身躯上那些本该承受的惩罚。
却不料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捧住他的脸,强迫他仰头看她。
“我、为什么要打骂你?”
她很是疑惑道。
“是我犯了无法饶恕的过错,我居然失手把您打晕了,让您受伤了……”
“哦,你是说这件事啊,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所以就不想惩罚你了。”
她轻松开口。
大逆不道的罪行,在她口中却仿佛是一件可以不痛不痒的小事,并没有丝毫要责备他的意思。
烬震惊的看向她,一时说不出话。
只见眼前的雌性换了一件崭新干净的兽皮裙,她似乎刚去河里冲了个澡,她脑后束起的头发带着一股淡淡的湿意,身上那股常年经久不散的臭味消失不见,反而变成了一股淡淡的馥郁清香。
她弯着身子,眉眼弯弯的看着他,唇角浅浅的勾着,眸底闪烁着他不曾见过的柔软。
烬一时之间居然移不开目光,这个恶毒雌性,怎么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
听着脑海中系统播报的角色警惕度下降,她继续柔软着声音轻声道,“而且你已经承受了那些毒打,就算是打伤我的惩罚了,所以我现在心中的怒意已经消了大半,不想再惩罚你了。”
“如果我真的想继续惩罚你的话,刚刚肯定不会拦住族长,不是吗?”
少年的目光久久落在她身上,似乎在努力判断她的这些话是真是假,确定对方真的没有继续惩罚自己的意思,他才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
安杳给他扔了一件新的兽皮裙,转过身。
少年受宠若惊接过,手忙脚乱围在削瘦的腰上,低声道,“我换好了,雌主。”
安杳这才转过身来。
却见他并没有继续回床上躺着,而是进了厨房。
安杳愣愣然,随后又想起兽世雄性地位低下,天生就要伺候雌性。
更何况他还是地位最低贱的雄奴,平日不仅要忍受原主的殴打咒骂,还要每天给她任劳任怨的做饭干活。
按照原主安杳的性格,她才不会管烬有没有重伤、能不能下床干活。
她只知道如果自己肚子饿了,没有看见饭,就会大发雷霆对他动手。
烬应该是早就被打习惯了,形成了条件反射,所以即便重伤,也不忘下来给她做饭。
阿这……
安杳突然间有点可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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