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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代瞪着水灵灵的眼睛望向云崇裕,嘴巴还是依旧对他不依不饶,“三日过后就要与云瀚舟决一死战了,怎的还有闲心到处乱走?”
“齐轲向我请愿,要求亲自去地宫接你回来,我没下令拦住他,难免心中存有芥蒂。”
云崇裕轻声道,“既然没事便好,有劳十代照顾他了。”
十代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用你操劳!
我一个人也能做得来。”
云崇裕行了个礼,伸手抓住秦琅睿的手腕将他往外拖,听得木门碰撞发出一声巨响,秦琅睿全身上下打了个冷噤。
云崇裕这模样不妙,他绝对是发怒了!
“迟迁姑娘,劳烦你帮他看看。”
云崇裕将秦琅睿摁在墙脚,不由分说撩起他的袖子递给迟迁,迟迁眼疾手快接过,指尖轻碰秦琅睿的手腕。
秦琅睿拗不过他,云崇裕霸道起来没人能和他对着干,这儿他才是做主的那个,少族长大开虎口,迟迁与他都要退让三分,哪还由得秦琅睿造次。
“唔我都说了不打紧,肯定是子斐下的咒没清干净”
秦琅睿话尚未说完,迟迁像似怒极,眉头微微皱起,若责备,又若痛心,从她的表情来看绝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回事?”
云崇裕板着脸问道。
“什么下咒没清干净?你这身子骨再被你这样折腾可是会废掉的!”
迟迁敛容屏气训到,“抽髓本就对你伤害极大,前些日子高烧不退忘了么?”
云崇裕投来近似质问般的眼神,秦琅睿心虚,微微垂下脑袋,原本狐假虎威的气势不复存在,他小声喃喃道:“那倒是没忘”
“都遭得什么罪,先是你被抽髓,又是齐轲被人穿心,你说说你俩这样跟云瀚舟少了延舒、诡戈还有陌岐有什么区别?”
迟迁脸色不改,一板一眼教训着秦琅睿。
“好歹我与齐轲不太一样,他那是动都动不了,好歹我还能欢蹦乱跳的——呕——”
言毕,秦琅睿丹田气息倒流,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得他与云崇裕满身都是。
迟迁:“哦?欢蹦乱跳?”
秦琅睿拭去嘴边的血渍,颤颤巍巍倚在云崇裕怀中:“姑奶奶,是我错了。”
迟迁不再看他,转而望向云崇裕:“前些日子开的药方每日都要服,琅睿君身体太虚,长期以往病根不治会越来越严重,吐血打颤都算是轻了,喂,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
秦琅睿撇撇嘴,不再与她较劲。
“三日后的决战,还有一人再议吧,你的状态不够好,至少这三日先好好休息,比如说好好睡一觉。”
迟迁放缓语气,她歪着头露出一个浅笑,“那我去看看千诸他们,琅睿君就交给少族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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