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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乔墨不在乎,但他如今生活在这里,以后还有孩子也在这儿长大,由不得他不在意。
与林正对视一眼,暂且压了心思,又随口问道:“林贵呢?还在书院里读书?说起来,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究竟在哪个书院读书呢,也不知读的到底怎么样?”
观风的神色有些古怪,想笑不笑的。
“怎么了?”
乔墨原本没觉得林贵能有什么事儿,可一看观风这表情顿时来了精神。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想治林老嬷,针对林福不过是挠痒痒,对准了林贵才最有效。
“乔公子知道城里的宋家吧?”
“嗯,世代书香,如今的宋老爷正是鹿鸣书院的院长……”
乔墨话音一顿,惊讶道:“你是说,林贵在鹿鸣书院读书?你单提宋家,难不成他和宋家有什么事?”
观风点头,也没再卖关子,说道:“林贵在书院中风评不错,都说他谦恭好学,温和有礼,夫子也对他赞赏有加。
几个月前林贵在城中一家书肆认识了宋家的大少爷,也藉此与宋家小少爷有几面之缘。
上个月书院办了诗会,林贵夺了魁首,与宋家小少爷的交往渐渐增多,与宋大少爷也成了友人。”
这番话信息量很大,乔墨与林正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说什么。
半晌,乔墨突然问了一句:“宋家知道林贵和离的事吗?”
“那哪儿能啊。”
观风摇头:“肖掌柜特地打听过,书院里的人都以为林贵没娶亲呢。
问他为什么迟迟没定下亲事,他就沉默不语,就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这下子连林正都不由得皱眉出声:“开春时林正可是带了夫郎去县城的。”
观风嗤笑:“林大爷,虽然那位是您弟弟,可人跟人真不一样,做的事儿说出来叫人不耻,这还是读书人呢。”
观风来往的多了,也知道林正他们和林贵那边没什么情分,所以讽刺的话也没藏着。
“林贵确实带着夫郎去了县城,可却没让他住在自己租的房子里,而是另外找了个地方安置。
不仅如此,对外根本没说是自己夫郎,而说是自己族里的弟弟,家里困难,来县城来个伙计,顺便照看下自己的生活起居。
他们两个看上去相差太大,也没人怀疑,反夸他仁厚。
宋家小少爷也去过林贵住处几回,每回那两人在院中吟诗作画,那位夫郎就做些端茶送水的活儿。”
乔墨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既有对林贵的不耻,也有对英子的恨其不争。
这时候也就明白了,当初林贵为什么会拼着名声受损也要和离,原来是攀上了宋家。
宋家小少爷定是娇养长大,糟糠般的英子哪里比得了?何况对方又是书香世家,其父为书院院长,若真攀上了亲事,对林贵而言有无尽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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