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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歇歇,我让人送热水来,一会儿吃饭。”
司徒煊言语轻柔的与他说完,出去了,随之房门关闭,屋内只剩他一个。
他清楚,门外定是有人看守。
先在屋内四处打量一圈,又推开车窗朝外看看。
别说这二楼的高度难住了他,即便跑出客栈又往哪儿逃?他又不会骑马,哪怕会也骑也没希望,司徒煊带的人必定都是心腹精英,他在那些人眼里等于体力废柴,侥幸出了客栈也会立刻被追上。
正在发愁,却似乎听到远远的有什么声音,凝神细听,确实有声音,水声!
离客栈不远有条河。
乔墨对这个世界了解不多,像什么州县府城地理位置之类,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司徒煊的这些人个个嘴紧,基本上不交谈,所以他也不知车队往哪儿走,更不知身在何处,只是知道一点,绝对不能被带着抵达司徒煊的目的地,否则……
这几天时时刻刻同车相处也不是纯然浪费时间,起码他知道这会儿司徒煊必定是去做新一番布置,估计小半个时辰才会回来。
根本行程的速度和时间,他大致判断着再走下去就要出关了,司徒煊是谋反叛贼,为逃避朝廷围剿捉拿肯定要走的越远越好,他还猜测是否是去北地。
隐隐有种感觉,若要逃,今晚是唯一的机会了。
乔墨快速的思索并下定决心,将希望放在那条看不见的河流上。
只要逃出去跳入河里,借着夜色与河流的掩护肯定能离客栈尽可能的远,京城那边必定得了消息,朝廷要捉拿司徒煊,司徒煊哪怕再疯魔也未必肯花太多时间去搜寻自己。
而他只要顺着河流游,找个村庄或城镇隐藏起来,齐家总是会找到他的。
拿定了主意刚要冒险,余光却瞥见楼底下的转角立着一个人影,心里一凛,他竟忽略了哪怕他身处二楼,谨慎的司徒煊也不会疏忽大意,这客栈不止内部有人,前门有人,后面更是会做安排。
乔墨不想放弃,脑子快速转动,唯一想到的法子便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马上在空间中翻找,幸好,从空间里找出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大概是哪次旅游吃剩下的,正好能用上。
他好像记得巧克力对于马来说等同于兴奋剂,这种高浓度的黑巧克力应该效果不错。
乘着司徒煊没回来,他打开房门出去,对着门外的人说:“坐车时间太久了,骨头疼,我想到下面走走。”
“公子请。”
这人并未阻拦,只是贴身跟着。
乔墨也无所谓,在客栈里晃了一圈儿,又往马车停放的后院走去。
他没说做什么,后面跟的人也不问,他下来时手里拿了本书,并借着书本掩护,将掰碎的巧克力全都丢在马的石槽里,之后便回了房间。
客栈送了热水,司徒煊也为他准备了更换衣物,之后房门再度合上。
此时夜色已降临,除了这家客栈,四野里黑漆漆的一片,连一点星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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