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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取潭非濂为自己所控,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现下许弈只期望能与之和平共处。
他想不通母亲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嘱咐自己照顾好潭非濂。
“哪怕是以生命为代价。”
这是母亲的原话。
除了寻找当年的实验真相之外。
保护潭非濂。
这是许弈多年来唯一做的事情。
不知怎么的许弈感觉到潭非濂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劲,眼眶微微泛粉,突然就往自己身上贴,抱着蹭了蹭又拿鼻子吸嗅。
潭非濂的体温在升高。
脖子上的红痕也愈发明显了。
有一处甚至勒破了血肉。
“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戴项圈吗?”
许弈突然开口问潭非濂。
潭非濂目光失焦一秒,“锁着异种不都只有一种答案吗?”
“当然是害怕,实验室里的人个个都不敢靠近我,尽管我带着止咬器,他们都怕我,哥哥也害怕我对不对?”
潭非濂望着面前的许弈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轻抚着许弈鬓边的发丝,“我不想戴项圈,也不喜欢戴止咬器,我听你的话,别让我戴。”
话语间潭非濂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靠近,清澈的眸浑浊了起来。
快要触碰到许弈唇瓣的时候潭非濂张开唇,他看起来有些不清醒。
镜花水月般朦胧暧意。
潭非濂注视着许弈双眸视线是发情后的醉意:“项圈带着很疼。”
“止咬器会让我吻不了你。”
潭非濂的呼吸环绕着许弈脸庞。
戾气束缚的话语中带着鲜活又期盼的浪漫,捕捉不到却又像是实心的。
没有人教他喜欢,讨厌止咬器是潭非濂想靠近许弈的第一颗种子。
也是他讨厌的第一个东西。
从根骨开始生出藤蔓,他拥有了想得到和想毁掉两种情绪。
在没有黑夜的实验室中,只有在他最乖的时候许弈才会像是大发慈悲一样去看看他,为了许弈的安全,每一次潭非濂见他都被实验室的人带上了止咬器。
他喜欢许弈,但讨厌止咬器。
莫名的许弈从潭非濂的调子中听出些不容辩驳的意思。
话落许弈周遭的气息成倍翻涌,烈火般烧人。
许弈忽感腰间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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