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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年轻的时候是你贺伯伯的警卫员。”
温瑞初意外的看了他妈一眼。
他小时候曾听他妈说起过一次,说他爸爸十六岁当兵,第二年就被选中做了首长的警卫员,跟了首长快十年,首长夫妇对他爸爸一直像对待亲儿子一样看重。
“贺伯伯,贺伯母。”
温瑞初顺从地叫了人,他甚少听他妈提起他爸爸。
更别说是爸爸的老领导了,当即有些迷糊。
老太太应了声,笑容可掬地说道,“没想到行知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跟他爸爸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陈晴在旁边接话道,“都二十多年了,可不是长成大人了。”
话刚一出口,她便心疼得抹起了眼泪。
老太太忙递了块帕子过去给陈晴擦眼泪,“说得好好的,你哭什么啊?”
陈晴抹着泪说,“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敢托人给您传信。”
老太太心疼地叹了一口气,拍拍陈晴的后背安慰道,“我一直把行知和你当自家人看待的。
当年他转业要回老家时,我特意叮嘱过你们俩,以后有什么难处来跟我说。
你啊,性子太犟了,几年前得了那么重的病也不吭声,难为孩子跟着你受罪。”
陈晴听到这里,眼泪愈发止不住了。
她和孩子被人强行抓了回来,想到儿子还下落不明,就托小区里一个熟人帮他去贺家传信。
万万没想到老爷子和老太太这般看重昔日情分,一听到消息就双双赶了过来。
一直沉默着不发话的贺老爷子突然抬手拍了一下沙发扶手,闷声有力道,“老子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人敢无法无天了!”
然后转过头看了温瑞初一眼,说道,“孩子,你跟伯伯说强迫你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老子非得让这种败类蹲一辈子大牢!”
温瑞初咬了咬牙,半天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他差一点儿就把贺少卿的名字吼出来了。
可等他歪头看见贺老爷子的肩章,那卡在嗓子眼的三个字又咽了下去。
他此时真想扇自己一巴掌,扇死自己这犯贱的一面,竟然替贺少卿担心起来,怕他真的被这个位高权重的老爷子弄去蹲了大牢。
他不知道贺少卿的背景,连他的年龄婚否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做生意的,想来应该是躲不过老爷子的惩办的。
他说不清自己对贺少卿的感情,但贺少卿既然已经放过他了。
他也愿意放过贺少卿一次,从今往后,他们两不相欠。
陈晴见他一直不说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喊他,“瑞初,告诉你贺伯伯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她只听儿子说是姓贺,还不确定是不是儿子当时信口胡诹的姓氏。
老太太则以为温瑞初是被自家男人吓到了,瞪了老爷子一眼说,“你说话能不能小声点儿,别吓着孩子了。
小晴,你别担心,只要我们老两口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再让旁人欺负行知的孩子半分。
这事儿我们贺家会管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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