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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年轻人总是气盛,就算是被打倒在地,也不肯服输。
而且,黄毛也没见过李洱,无知者无畏。
李洱眼睛一眯,说,“你再说一遍!”
黄毛被李洱眼里汹涌而来的凶狠震得一愣,却还是吐了一口唾沫混着血,说,“老子说朱可臻……啊……”
话没说完,黄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整个大院里都回响着黄毛的惨叫,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这边看过来。
守卫们也急匆匆地往这边赶。
原先以为是小年轻打架,现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此时李洱的脚踩在黄毛的裤裆处,明明在做着这样生狠的事情,脸上的笑容却粲然美好近乎妖。
他趴到黄毛的耳边,语气温和得不可思议,“爷觉得,命根子没了,真的不算男人。”
他想,老黄也是有说错话的时候的。
说着,他又踩了一脚,松开黄毛看向林月笙。
林月笙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同时还要防备着有人突然爬起来偷袭李洱。
此时,注意到李洱投注过来的目光,他勾起唇角,还以笑容,眉目悠远,神色淡然,好像李洱踩的不是人的命根,而是小孩子一时兴起在下雨天的时候踩着水坑在那里玩。
而他像个家长一样站在一旁看着,不阻止,不责骂。
这让李洱心头升起一抹古怪的感觉,他暗啐了一口,心说,我怎么觉得林月笙这小子刚刚是在鼓励我呢!
鼓励我断人性福?
缺德!
太缺德了!
李洱再一次确定林月笙不是什么好货,连这种缺八辈子德的事儿都鼓励小爷去干。
这么一想,李洱又觉得黄毛可怜。
他回头,一双大眼怜悯又无辜地看向嚎得声嘶力竭的黄毛。
黄毛被他看得发憷,挪着身子往后,一边哭嚎着救命,一边爬,生怕他过来再补上一脚。
李洱顿时觉得自己很无辜,他眨着大眼去看林月笙。
林月笙没憋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李洱更加委屈了。
林月笙笑着问他,“还能跑吗?”
李洱点头。
林月笙朝着十米开外的车示意,然后两个人同时起跑,一左一右上了车。
身后是十几个赶过来的保安,嚷嚷着过来要围他们的车。
林月笙多精明一人,车技飚出来,在大院里秀了一圈,扬长而去。
李洱哼哼着笑,哼哼是因为腰疼,刚跑起来时还不觉得,往车上一坐,浑身都酥疼酥疼的。
可还是高兴。
这可是他头一回打架。
他这二十多年,头十八年有老黄保着,没人敢招他,后面四年有朱可臻护着,有事朱可臻就先上了,压根用不着他动手。
虽说负伤惨重,但他觉得值了,一得瑟,嘴里还哼了一段戏文,霸气长虹,跟打了胜仗回营的将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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