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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律师也告谢离开。
临走时,被白玺拉住,掏心肺地问了一句,“郑叔,你跟我说句实话,李洱那天到底都跟你说了什么?”
郑律师神色带着凄惶。
有些话他也不知该不该讲。
那天李洱说了很多,大多是讲的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后来就说到了林月笙。
郑律师当时就告诉李洱说林月笙不能信。
记得当时李洱还点头应承了,他说的是,“我知道,可我想试试。”
只没想到这一试,把命都试了进去。
人都没了,郑律师也不再隐瞒,将这些一一讲给白玺。
白玺听得若有所思,等郑律师讲完了,才开口问道,“你还记得老黄病逝前同李洱说过的话吗?”
白玺眼里亮着光,急切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李洱曾答应过老黄以后年年给他上坟磕头。”
郑律师想了想,李洱当时好像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他点头说,“李洱还说要给黄总磨六十年的豆浆。”
人人都说李洱是个白眼狼,李家的人养不熟的娃儿,没人情味才被家里赶了出来。
可实际上,这孩子真不是个没情意的。
老黄六年的心血没有付诸东流,这孩子保证了,往后六十年,我年年给你磕头。
你到下面也不怕没人给你烧钱用,不过你别全部用完了,不然等六十年后我也下去了,就没人给咱烧钱用了。
你瞧,他其实蛮懂事的。
白玺一直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些。
郑律师的话仿佛让他看见了曙光,一直阴暗潮湿的心灵也有了光线射入。
就算只是猜测,但总归是有希望的。
白玺对着郑律师嘱咐道,“你最近留在这里就好,我大哥会照顾你的。
我接下来要出去一趟。”
“你觉得李子还活着?”
郑律师满脸诧异。
“那就是个死心眼,答应过别人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会做到。
他这辈子就给过两个人承诺,一个是林月笙,他做到了,一个是老黄……”
白玺回忆着说道。
他越来越确信自己的猜测。
郑律师仍是悲观的,但不忍心打击白玺的积极性,“如果他没死,那他去哪里了?甚至连身后路都安排好了。”
白玺撇撇嘴,宽慰地拍着郑律师,“谁知道躲哪儿了?但找不到,那就是还活着。
我不信他就这么死了,祸害应该遗千年,他怎么能死?”
恨恨的话中毫不掩饰其间的宠溺和温柔,对李洱,白玺似乎从不掩饰,当着谁的面都不曾掩饰。
他对李洱好,并不是要宣告世界让人都知道,但他也从来不怕别人知道。
白玺的真诚和执着让郑律师动容,郑律师对白玺保证道,“李子要能活着,那真是黄爷泉下有知。
你尽管放心去找,我定能守住不让黄廷得逞。”
白玺派了人将郑律师安全送回去,然后开始全线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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