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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砚抚摸她的后背:“困的话,就再睡会儿。”
她眼皮耷拉着,困倦袭上来,低声嘀咕:“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阴沉的天气叫人心生疲倦,况且昨晚本就没怎么睡好,没多久,林惊棠就睡过去了。
雨越下越大,房间里的光更暗了。
蓦地天空响起雷声,轰隆隆的。
林惊棠皱着眉往他怀里钻,粘人地揽着他的脖子。
以为她被吵醒,江行砚安抚地在耳边轻声哄了几句。
半晌没得到答复,他才意识到小姑娘还在睡着。
也不知道说的话有没有起效,但至少皱起的眉梢松缓下来了。
江行砚轻轻在她唇上啄吻,将人整个环在怀里,心里蓦地升起奇异的感受。
整颗心都被填满,盈满了喜悦,满足以及占据心间的酸涩。
他太长时间没有过归属,以至于此时恐慌远远大过其他感受。
在过去的近二十年间,他再不敢奢望能得到什么。
当没有什么是属于他的时候,就不会害怕失去。
他远不如表现的淡然,对很多事执着许多年,早压成心底的执念,直到深夜辗转,独自徘徊时,才敢将过去拿出怀念。
也许林惊棠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曾下定决心不再与她有联系。
只是后来还是无法忍耐地,接受了学校的邀请,无法忍耐地,将心底的爱意,一点点表达。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她也在害怕。
因为曾经失去亲人的痛苦而踯躅不前,生怕再次受到伤害。
那日养母跟他说:“阿砚,爱会让你产生勇气的,不要害怕去爱一个人。”
赵雅龄是母亲的朋友,后来出事后将他接回家。
某些时候他会在养母身上看到母亲的影子,温柔大方,优雅端庄。
如果母亲还在的话,大概也会这样和他说话吧。
怀里的脑袋动了下,林惊棠半睁着眼睛看他,慵懒的声音睡意明显:“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半个多小时,可以再睡会儿。”
他说。
林惊棠忽然直起身体,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怎么了?”
她跳下沙发,赤着脚小跑进卧室,很快又跑了出来。
江行砚扫了眼地面:“小心受凉。”
“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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