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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这是定国公府和沈家的一场交易,他也只是一个棋子罢了。
————
沈岁晚应付走了自己的三哥和四哥,终于是得闲了,想着回屋小睡一会儿。
熙春和念夏跟着她,要服侍她歇下,沈岁晚刚推开房门,突然在门口站定了。
熙春疑惑的看着沈岁晚“姑娘怎么了?”
沈岁晚摆摆手“现在睡了,晚上的时候更睡不着了,我自己在屋子里坐一会儿吧,你们去忙吧。”
“是。”
熙春和念夏也知道,姑娘不喜人一直在身边伺候着,转身离去了。
沈岁晚转身将门关上,也没有转身,面对着门,想着自己需不需要喊个救命。
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将手从门上放下来,转身走过去“这位公子,昨夜是无可奈何,今日又是什么缘故,能让你擅闯女子闺阁?”
大梁虽然不至于让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梁女子还是比较自由的,可是这有陌生男子擅闯女子闺阁,传出去之后定然是清白不保了。
沈岁晚刚才一开门就看到了一截月白色的袍角,而且,沈岁晚走过去,看着站在窗前的那位暗卫公子。
“这位公子,您今日也走投无路了吗?”
柏尘渊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做出翻了人家院墙,闯人家闺阁这般没有修养的事情。
想来想去,柏尘渊给自己寻了一个理由,眼前这姑娘现在可是自己的未婚妻子了,他自然有资格好好瞧瞧。
柏尘渊径直走过来看着沈岁晚,沈岁晚看着他站在身边不说话的样子,眼中有些茫然。
“公子何意?”
柏尘渊一只手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昨日之事是我的错,今日特来给姑娘赔罪。”
这赔罪,有这样赔的吗?
沈岁晚点头“那么,公子想要如何赔罪。”
“如何赔罪,自然是姑娘说了算,在下听凭吩咐。”
柏尘渊想要说明身份的话在唇边一晃又咽回去了,再出口就成了另外一句话。
沈岁晚如今被金尊玉贵的养着,能要一个暗卫做什么,可是沈岁晚一眼瞥到了桌子上的点心。
心念流转中,沈岁晚眼前飘过了关东煮烧烤蛋挞披萨酸辣粉凉皮手抓饼。
沈岁晚看着眼前的人,她如今倒真的有一件事情,除了沈家做不得,谁都可以。
柏尘渊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柏大人这辈子什么眼神都见过,恐惧惊愕愤恨阴险,亦或者天真谄媚,甚至是爱慕,他都见过。
唯独没见过沈岁晚这样的眼神,清澈明亮,像是把他当成什么稀奇金贵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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