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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剑抱剑跟在身后,面色犹疑:“世子,真的不要奴才同拂袖随您出军吗?”
少了心腹,只怕傅砚辞此行会愈发艰难。
傅砚辞敛眉:“你们若不在卿卿身边护着,我上阵杀敌时,怕是连剑都握不住。”
拂剑虽听着这话,心下却并不欢喜,他开口问道:“拂袖一人跟着即可,奴才还是想伴世子左右。”
“你和拂袖是商量好的吗?连说辞都一样。”
傅砚辞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骂道:“别哭丧着一张脸,等爷办完大事,就去苏州寻你们。”
拂剑憋了片刻,忽的肩膀耸拉下来,垂头丧气的跟在傅砚辞后头走着。
一主一仆在外头直接晃荡到了半下午,还顺脚去公主府接上了君岐和鹿悠悠。
鹿悠悠肩上背着医箱,思来想去还是不满,停在原地抱怨:“世子爷家大业大,怎得连辆马车都舍不得雇。”
从公主府走到国公府,小说也要走上半个时辰,她身上还得背着十斤重的木盒,当下就想撂牌子不干。
傅砚辞见她这状,冷笑道:“我还未问鹿神医呢,医术冠绝天下,怎的还会把我家卿卿医成这般。”
鹿悠悠心虚,但还是小声嘀咕:“又不是没治好,真是小气。”
君岐连忙站在中间充当和事佬:“师妹年纪尚小,做事稚嫩,还望世子见谅。”
说完走到鹿悠悠身侧,帮她提着药箱:“师妹,多忍片刻,很快就到了。”
可别惹到这位世子,连长公主都不敢轻易下手的主,哪里是鹿悠悠能得罪起的。
傅砚辞见他态度诚恳,又本就有求与他,冷哼一声转过身去,眼不见心为净。
坏心眼的带着二人绕了远路,硬生生把路程拖到走了一个半时辰。
傅砚辞瞧着那两个大夫浑身都是汗的模样,心下不免得意,状似关心的开口:“二位神医还要要注意保重身体啊,这么点路累成这样,啧啧。”
游青在门口候着他,见他也不领人进府,刚一走近就听到傅砚辞阴阳怪气的开口。
他把男人拉了回来,看着浑身是汗,有些狼狈的两个大夫,抱歉的笑了笑:“二位别听他胡说,我喊小侍烹了酸梅汤,快些进来吧。”
说完扯了扯傅砚辞衣袖,低声询问:“不是早就接到人了吗?怎得过了这么久才回府?”
傅砚辞紧紧贴着他,手指轻车熟路的扣了上去:“为夫带着他们走回来的,自然慢了些。”
游青看了眼前方两人汗湿的后背,脸皮发热:“都带了马车去,怎得还走回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公府抠门呢。
傅砚辞哼了声:“谁让公主府的人这么讨嫌,左右也累不死,就带着他们多走了段路。”
游青无语凝噎,有的时候他真想掰开这人脑子看一看,里头究竟装的是几岁的脑子。
好在君岐不是小心眼的人,替游青诊完脉后,询问了一番最近的反应,沉吟片刻,提笔改了改当初鹿悠悠留下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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