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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青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脸颊:“小气鬼。”
接着腰间手臂将他揽的愈发紧了些,现下浑身都被傅砚辞的气息包围着。
“唔,你松开些,我不想睡觉!”
傅砚辞耍起了流氓,止不住的哼哼:“不放不放,卿卿就知道冤枉为夫,为夫谁身上才不臭。”
游青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无奈:“你怎的还在意这些,方才我不过是玩笑话。”
傅砚辞外出时没来的及带上衣物,军营里头也没放上件应急的,身上这一件衣服愣是在营帐里头熏了三天。
他自己倒是会沾湿帕子给自己抹抹,但一同跟来的那些将领们一个比一个糙,聊到起劲时鞋子袜子漫天乱扔,加上账子里又不透气,说上一声乌烟瘴气也不为过。
因此方才游青把他外衣挑开之后,散发酸臭味的罪魁祸首已然散了大半,现下傅砚辞身上只有他自己独有的气息。
游青想了想,倒是形容不出来。
若让游青非得说出来,他也只能艰难道出,这味道沉厚之中蕴含着些许危机,向湛蓝的大海之中混入了被蓝鲸追啃撕咬的小鱼,血肉发散在海水之中,却还带着微风吹过清水的味道。
游青脸红了红,都怪崽子,他才不喜欢这股味道呢。
他脸颊蹭了蹭傅砚辞,点着他胸前说道:“还得是黎黎的法子好,倒真让你养成爱干净的好习惯了。”
傅砚辞撇了撇嘴,颇有些得意:“哪里是他的法子好,这叫听媳妇话,有饭吃。”
须臾他还夸张道:“天底下我这种好男人可不多了,卿卿可得爱惜着。”
游青见他眼下满是青黑,却还撑着精力同他对话,当下也心疼起来。
手掌捂上男人的眼睛:“知道了知道了,你还是快些休息会吧。
省的稍后被别人看到了以为我们孤儿寡父虐待你呢。”
“卿卿让我抱着睡会。”
傅砚辞得寸进尺:“这几日没挨着卿卿睡为夫可难受的紧。”
游青投降道:“抱抱抱,睡睡睡。”
话音刚落,傅砚辞便环着他的腰睡了过去。
游青本该是毫无睡意的,但现下被桎梏住无所事事,盯着头顶床幔也就慢慢睡了过去。
待到游青被胸前的重量压醒,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估摸着也过了饭点。
他刚想起身外出寻些吃食回来等傅砚辞醒了能吃,却见傅砚辞跟只章鱼一般,手脚都搭在他身上。
他折腾一番,男人却依旧无动于衷,是睡的很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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