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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又一次向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展开,需要补足更多的证据,故而原以为今日就可尘埃落定的国子学生案,或许还要再多磋磨些时日。
但剩下的事就是裴好竹和裴北晴两人之间的博弈了,无论谁赢谁输,恶人都无法全身而退。
追查旧案的事情会有别的推官负责,江临也不想再在此案中耗费精力,打算教谢龄来处理剩下的部分。
就结果而言,裴府的必输之局已是尘埃落定了。
白玉堂只觉得自己看了场伦理大戏,十分刺激,还向江临邀功说自家的哥哥们拦住了给裴府送信的衙役,才教此案进行得如此顺利。
江临却道:“你觉得顺利吗?可裴好竹为什么会突然选择将裴北晴抖落出来?再怎么样,他似乎也没有真的走到穷途末路的地步吧。”
“难道不是被你发现的证据给逼疯的吗?”
白玉堂笑道,“你这人,故意讨夸是不是?”
江临摇摇头,道:“你没参与上一次的公堂,但就我的记忆,我们当时从头到尾并没有提到发现了花凝欢的尸体这一点,裴侍郎对于我们知道了花凝欢的死也感到非常震惊。”
“他在收押期间应是接触不到任何人的,为何此次会反复提及到裴夫人没有销毁尸体这一点呢?……我们知道花凝欢死了,与我们找到了花凝欢的尸体,这两点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江临顿住了步子,道:“而他就是认为裴夫人没有销毁尸体,才会选择拖裴夫人一起下水啊。”
白玉堂顿觉毛骨悚然,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裴好竹被收押期间,曾向他透露了些错误的信息,导致他们姊弟二人反目成仇?!”
江临垂了眼睛,轻声道:“而且你别忘了,之前于良吃饭的碗底为何会有刻字的事情,我们还没有查清楚呢。”
“难不成大理寺里还有内鬼?可于良案和裴侍郎案本质上是两个毫不相关的案子,为何……”
江临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谢龄恰好带着公差们的背景调查结果匆匆而来。
江临接过他手里的报告,教谢龄给他指了负责看守裴侍郎的衙役名单,又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仵作可有接触到裴侍郎的机会?”
谢龄摸了摸眉心,不解道:“不太清楚。
但这几日又无新的尸体,他们也不是时时都能进大理寺的。”
江临的问题确实有针对启游和云殊的意思,所以即使有谢龄的担保,江临却还是翻开了云殊的履历。
细读之后,江临才知云殊的名字只是她念佛而起的外号。
她的本姓是文,籍贯为襄阳。
江临心中默念。
襄阳……文氏?是他师兄的本家,那个守护秘宝的襄阳文氏吗?罢酒得愁身42罢酒得愁身尧节书院,竹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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