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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奇怪地看着路边这女子,满面雨水,一身晚礼湿漉漉贴在身上,活像只落汤鸡。
走到大路上,红色的士在她面前停下来,“靓女,搭唔搭车?”
即便这里是亚热带的香港,冬天的雨水也寒意砭骨。
在车内坐好,她也还在细密地打着摆,倒映在车窗上的脸庞幽幽地泛着青紫。
到了地方,道路太窄,车子不能再往前。
顾影下了车,提起裙摆走上公寓前面的斜坡,高跟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面。
公寓前面站着个披黑色雨衣的男人,正在雨水里抽着烟。
顾影绕过他往前走,男人嘶哑地出声,“小影,别用这种事情惩罚我。”
顾影脚步一停,第二次听见这把声音,她已经不像在游艇上面那样犯蠢了,第一反应是去抢墙边的灭火器。
但她没有得逞,庄文琦在背后用两条手臂锁住她,病态地质问她,“你把自己卖给沈时晔了,是吗?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可以对有钱男人张开腿?他操过你几次,嗯?用什么体.位?他戴.套吗?说话!”
庄文琦怒吼起来,“是不是被他玩脏玩烂了!”
眩晕感又来了,顾影眼前天旋地转,什么也听不见反胃想吐。
不可以,不可以在这里倒下,不会有人救她。
她抬手捂住胸口,强迫自己深呼吸,清醒过来。
庄文琦视线被她动作吸引,手掌下面雪脯丰盈饱满,丝绸礼服被水浸湿,近乎透明地贴着她柔软的曲线。
庄文琦看得两眼泛红,更紧地贴上去,顶着她臀后,“是他揉大的是吗?d还是e?记不记得你到纽黑文,第一次去内衣店,你英文不好,我帮你跟店员要内裤内衣,白色蕾丝买了三套……”
庄文琦沉浸在幻象中,顾影一边反胃,一边在两眼昏花中找到机会,对准他下.身狠踹一脚。
十厘米的高跟鞋不开玩笑,庄文琦痛叫一声,弓着身子捂住裆口。
顾影一眼也,镜子里面她看起来很糟糕,脸色惨败,头发像一缕缕湿润的海草黏在脸上。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噗地一声笑,笑得不可遏止。
这真是糟糕的一天。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小影,我知道你在里面。”
那门板很脆很薄,被庄文琦拍得突突作响。
顾影心头狂跳,贴在墙边不敢呼吸。
隔了一会儿,有人过来劝离,外面才安静了。
顾影快步走到窗边,看见庄文琦从公寓内走出,一口气还未松下来,他突然停下,转过身,朝窗户这边盯过来。
那种目光,似乎可以穿透窗纸。
顾影猛然后退,脚后跟踢到床面前太狼狈,她把湿衣剥了下来,洗了热水澡,用浴巾裹住身体。
头发一丝丝吹干,绾成慵懒的低髻。
做完这些,门铃恰好就响了,顾影打开门,但没有立刻请沈时晔进去。
面前的男人仍是一身一丝不苟的深色西装,外罩大衣,通身矜贵,高不可攀。
这宾馆却是年久失修,破碎的木地板咯吱咯吱地响,连头顶的电灯都摇摇欲坠。
拉他入世俗凡尘,是她的一点气。
顾影不知道沈时晔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像过山车突然停在了高点,她竟然觉得空虚。
她扭了扭腰,被沈时晔拍了一掌,“别急。”
沈时晔将他的衬衣外套垫在床上,将软绵绵的她抱了上去。
旅馆的老旧床垫吱吱呀呀,这一轮明显比刚才柔和许多。
面对面相拥,他吮吻她香舌,后背至臀腰侧的偾张肌肉被汗水浸润,温柔而暴戾的男性荷尔蒙令人身体发软。
顾影不再喊痛,蹙着的眉渐渐解开,满脸红晕,半阖的眼睛里泛起蒙蒙的雾。
她有了回应他的力气,双手紧紧环着他宽厚的肩,在他要接吻时主动献上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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