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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的笑容越来越夸张，与之相对，眼神也越来越冰冷，糅合为能吓呆一般人的扭曲：“哈哈，有趣有趣，这是你的能力？与自由完全相反的束缚感，存在的每分每秒都让我想杀掉你，对抗起来比以往更为艰难……你是怎么做到的？”

未名空无法理解如此复杂的表达。

在他的世界里，果戈里很像那只总是在他窗边叽叽喳喳的麻雀，有时未名空没有发现它，然后会被狠狠啄几口，但过一会它又会紧紧靠在脸侧。

无法理解这种变化，但未名空并不讨厌，甚至称得上喜欢。

因为他自己总是一片寂静，所以周围出现的一丁点生机与活力都能让他惊喜。

所以他朝果戈里弯弯眼睛。

果戈里一顿，又茫然的捂住心脏，感受到越来越清晰变化的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否则他追求的自由就会……

门突然被打开了。

伴随着咳嗽声，费奥多尔显然已经对同伴的不靠谱感到无语：“果戈里，你……”

看清两人的动作，费奥多尔转而问：“……你们在干什么？”

在费奥多尔的视角里，果戈里正把未名空压在床上，一只手按在颈侧，暧昧不清。

费奥多尔灵魂质问：“你追求自由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果戈里：……

刚才酝酿的疯狂念头已经消失，他是一个理性远大于感性的人，如果刚才继续下去，会毫不犹豫杀了未名空。

但既然现在未名空暂时对他的自由意志没有威胁，果戈里就不会动手。

他微笑：“亲爱的朋友，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做。”

果戈里向未名空眨了眨那双异瞳，语气甜蜜：“再见啦，可爱的小鸟！”

白色斗篷旋转成球，眨眼间白发魔术师就消失在原地。

习惯了果戈里动不动就离开的费奥多尔：“他太失礼了，对吗？让我来好好招待您吧。”

于是未名空跟着他参观了这个臭名昭著组织所盘踞的——地下室。

只能说这里的环境和他们的组织名十分相称，昏暗的灯光，拥挤的房间，崎岖的走廊……

费奥多尔：“让您见笑了，不过我们只是暂时就在这里，等其他人回来就转移。”

黑发青年微笑，优雅的像个贵族吸血鬼：“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费奥多尔·D，死屋之鼠的首领，天人五衰成员之一，他们称呼我为——魔人。”

他毫不在意把组织的秘密告诉未名空，说明他完全没有打算让未名空离开他们。

他抱起陨石把它放进未名空怀里，“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诚心想要邀请您成为我们的伙伴。”

“伙伴，要在一起？”

“是的，我们会一起行动，创造出理想的世界。”

未名空摇摇头：“不，我想陪在太宰身边。”

太宰那么容易寂寞，未名空怎么会离开他。

费奥多尔：“我欣赏您的重情重义，但港黑首领真的值得您这样做吗？他只是在利用您的才能，不然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接您回去？”

未名空抿唇不语。

费奥多尔叹了口气，“您可以和我们相处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未名空移开目光：“嗯。”

这样算卧底成功吗？真难啊，原来太宰一直做着这样辛苦的工作。

要加油啊，未名空。

——

等西格玛回来就看到原来的基地大变样——

原本黑漆漆的空间被彩灯照亮，费奥多尔眼下的黑眼圈清晰可见，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物理上的）。

他的那个神经病同事小丑正兴高采烈给沙发上的人表演节目，时不时得到一阵认真的掌声。

只听命于费奥多尔的伊万端着盘子静静地待着一旁，等桌子上空了就添上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