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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薄宴淮冷嗤一声,“计谋被拆穿了就想赶我走?安凝,你可真是厉害,我差点就信了。”
男人眉眼冷肃,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满是嘲讽和恶意:“你脖子上的伤流了这么点血......”
话音一落,他的手已经摁在了安凝纤长脆弱的脖颈上,那条很浅的长口已经结出的浅浅的痂,此刻被他硬生生撕开,血珠从脖子上冒出来,一颗颗滴落在枕头上,荼靡又艳丽。
安凝痛得闷哼一声,伸手打掉他的手,两滴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哑着嗓子喊:“痛......”
“痛?”
薄宴淮笑得恶意满满,把血珠涂到了安凝惨白开裂的嘴唇上,看着毫无血色的唇染上红痕,眼底掠过一丝快意,“你是该痛的。”
“安凝,再没有比你更恶毒的女人了。”
安凝掩去眼底绝望和痛苦,偏着头不去看他。
她恶毒?
她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这样说她?
薄宴淮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她!
还未退尽的高烧让安凝依旧迷迷糊糊的,脑子又晕又沉,干脆闭上眼睛。
薄宴淮见她这幅样子,冷笑愈大,嘴角弧度讥诮凌人。
这是不敢看他了?
她还真是想方设法的耍手段,无非就是想留下他。
薄宴淮此刻终于明白了安凝这两天反常的举动。
欲擒故纵?
呵。
“安凝,这笔帐我慢慢和你算。
你最好别再继续挑战我的耐心,知道痛就该有所收敛!”
另一边,被送来医院的安柔吓坏了秦玥,一路上哭喊着女儿千万不要有事,一边靠在安父怀里哭诉。
“安凝有什么事情可以冲着我来,明明知道柔柔有抑郁症,偏偏要去折磨她,我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啊,老公,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安父握了握她的手:“等会儿我去找安凝,一定让她给柔柔道歉。”
......
病房安静明亮。
安凝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她能感觉到薄宴淮并未离开,反而坐在了病床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吊瓶里的液体顺着导管流入身体,冰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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