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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朝他做了个鬼脸,知道要是再逗吴清秋,估计这孩子真会恼,陆乘风见好就收,赶紧闭了嘴。
吴清浅小声跟吴清秋说:“小秋,我知道你疼三哥,可你做这些活,三哥就不疼你了吗?三哥的手怕伤,小秋的手也怕伤啊!
其他人的手都怕伤。
我们既然一起出来春游,就应齐心协力,有活一起干,我总不能做个甩手掌柜吧?”
吴清秋抬头看着吴清浅,瘪着嘴,还是不高兴,他低声嘟囔了句:“我舍不得三哥做这种事,这种事小秋可以做,但三哥不能做。
三哥是小秋的天仙和公主,不能做这样的粗活!”
吴清浅差点跳起来,这孩子,不是说好了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才能这么叫吗?怎么就在这里说出来了?幸好陆乘风已去了别处捡拾枯枝,否则的话,一定能听到吴清秋的嘟囔声。
吴清浅咽了口唾沫,红着脸,叹了口气,低声安慰吴清秋:“小秋,在外面,别,乱说。
还有,我没那么娇贵,你,别让人家笑话我,说我十指不沾阳春水,我可不想在同学面前丢脸!”
吴清秋立即害怕了,他两眼盯着吴清浅,小心的说:“三哥,你生气了?小秋不是故意的,小秋就是不想三哥干这些活,小秋怕三哥的手被伤着,又怕三哥的脸也会被伤着。
其实,其实,我不想来春游,我就怕三哥会出事。
三哥想来,那咱们就来,可来了之后,三哥竟然要跟他们一起干这样的粗活,小秋心疼三哥,所以才那么做的。
三哥,你别生气,小秋错了,我们一起捡拾枯枝,但是,三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你别动手,我捡拾,然后放你手上,那样,你的手就不会被伤着了。”
吴清浅心里很不是滋味,小秋这孩子,跟了他八年。
这八年说是他陪小秋,倒不如说是小秋陪他;说他照顾小秋,倒不如说小秋照顾他。
小秋对他的关爱,有时超出他的想像;小秋对他的依恋,有时让他难以接受。
八年了,吴清浅对那个孩子从兄对弟的爱,慢慢变成了另一种他自己都无法言说的爱。
看着身边的同学一个个谈了女朋友,就只他跟陆乘风,两人依旧单着。
还好,有陆乘风。
他也曾问过陆乘风,陆乘风说心不动,只眼动的人,他不会交。
只有遇上心动的人,他才会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可自己的心动早就开始了,而且始于这个小自己五岁的孩子,这个天天喊他三哥的他的小姑的儿子——吴清秋。
吴清浅知道自己这种心动的可怕,可他控制不住自己,有很多次,他偷偷看着那个孩子发呆。
以前的时候,吴清秋偷偷亲他,吴清浅还会故意装生气,可慢慢的,吴清浅竟连装都不装了,只会红着脸轻声说句“小秋别闹”
。
而那时的吴清秋总会笑眯眯的说:“三哥,小秋只跟三哥闹,不会跟别人这样闹,小秋想跟三哥这样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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