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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
一侧的温父有些困惑的呼唤。
“嗯。”
温子衿忙应了声,跟紧着温父,再将视线看向那小鬼,可又什么都没有。
兴许是眼花了吧。
待从山林里回府已是午时,温子衿都未曾用饭,直接回内室睡了大半天。
再醒来时外头已经有些许昏暗,整个内室里很暗,温子衿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那外间的侍人丝毫未曾察觉异常。
床旁垂落的纱维晃了晃,室内安静的很,忽地一道暗影投近了过来。
这暗影跟人有些不同,犹如数根粗绳困于一处,两眼亮着红光,长长的影子,蜿蜒靠近的动作,缓慢的就像是因身形太过庞大而有些笨拙。
嘶嘶地声响回荡在耳旁,温子衿犹如坠入寒冰一般,浑身冰冷地发颤,这哪是蛇,分明就是一条巨蟒啊!
一张血盆大开吓得温子衿啊地叫出声来,脸颊滴落着细汗,外间的侍人出声询问:“小公子怎么了?”
内室里光亮的很,灯盏都已早早的点亮,温子衿放缓着呼吸,方才回过神来,那只是梦。
平日里侍人从来都是在外间候着,梦里侍人奇怪地出现在内室,先前未曾反应过来,现下心思平稳便也就想通了。
不过是一个梦罢了。
次日教书先生授课,温子衿捧着书认真的记录,自觉与往日里并无什么不同。
可念着经文的教书先生却出声询问:“小公子昨夜未曾休息?”
温子衿伸手揉了下眼应:“嗯,许是昨日进山太累。”
这么的大的人,做噩梦之类的话,温子衿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毕竟都已十三,寻常女子都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一旁的叶染眉眼微转地将视线落在那少女眼底的淡青色,确实是未曾休息好。
紫犀并未深问,只是交待要默写诗文,让温子衿做好准备,便坐在一旁喝着茶水休息。
昨日还有些许凉意,今日却忽地又是个大好晴天,亭院外头的日光有些刺眼的紧。
温子衿伸手研墨,眉眼间比平日要严肃不少,脑袋里则想起那个吓人的噩梦。
这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梦了。
思绪走神时,温子衿忽地瞥见教书先生后座边沿摆放的盆栽有细微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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