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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端王妃去了栖霞寺,这萧澜也在道场寺里呆了五年。
前年朝廷要谴人出使乌孙和于阗,到于阗要过精绝,那精绝州邪得很,据说有鬼魂精灵吃人,少有顶着胆子去的几个商队,全都有去无回。
皇子里无人愿意前往,推来推去,后又有人说于阗奉佛,而萧澜恰在道场寺受了几年熏陶,多半能得佑护,于是这差事最后就落在了他头上。
一去快两年,今年秋末,还真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而且带回不少宝玉,立了此功,这才被封为县侯。”
“啊?!”
唐氏顿时被皇家的倪墙之祸吸引,两个眼睛瞪得溜圆,压着声说:“就是他呀!
我好几年前也听人说过的!
人都说最后八成也那啥了”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原来竟还真活着呢!
果然还是皇上仁厚,到底不忍端王一脉就此绝了根儿。”
她想起来了,那时候她还没嫁人呢,某天听村里人神神秘秘地说京里头出大事了,先说皇帝险些不成了,后说又活了,反正死了好些人。
她实际也没太弄明白到底出了啥事,只听人说“造反”
什么的,这事在村里翻来复去传了好久,版本也有好几个,最后只记得有老人感慨了那么一句“皇帝仁厚,不忍叫自个儿兄弟绝了种”
。
傅长风嘶嘶抽了口气,“你悄悄呆会儿。”
可唐氏这下子明白过来了,一腔的高兴登时都化了苦,两步过来抓住延湄的手,“三妹的命哟!
怎么就赶在咱们身上了呢!
这要是哪天皇上心里不舒服,一想起来当年的事再……”
傅济咳了声,打住她的话头:“圣上当年既已赦免了他,想必不会翻旧账。”
他说这话的时候,底气不怎么足,结果唐氏还咧着嘴,惶惶道:“那可说不准,从前他是呆在佛寺里,旁人不记着他了,现今见天儿地戳人眼,保不准啊!
况且你说经了这么大个事,这人还正不正常啊?再者有,万一他也像端王似的想不开干出点啥,那咱家……”
傅家几人:“……”
怎么人怕什么你说什么!
那厢里傅母的脸已经变了色,她抓着傅济的袖子:“这可能不能改呀?人说姻亲不结高门,咱们寒门小户,求个安生自保还不成?”
傅济一脸苦像,唐氏摸摸脖子,觉得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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