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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就是说起来话,颇有江湖儿女的飒爽利落。
她抬着眼皮子,仔细打量着南溪别院,问道:“三哥,这便是你金屋藏娇的地方吗?”
……
裴长旭头疼地按按额角,警告地道:“唯宁!”
裴唯宁心中有气,故意反问:“你既然敢做,怎么还怕我说?”
裴长旭不想在人前谈论此事,冷着脸道:“叫他们退下,我与你换个地方聊。”
他们是亲兄妹,最了解彼此的脾气不过。
裴唯宁知晓硬碰硬没有好处,顺着他给的台阶下,“好。”
两刻钟后,两人来到常去的茶楼,要了间雅座说话。
刚落座,裴长旭便开口:“阿满她——”
裴唯宁打断他,“你放心,阿满还被蒙在鼓里,不清楚你的金屋藏娇。”
裴长旭没说话,从桌上的零嘴盘子拣了颗瓜子,准确无误地弹中她的脑门。
“哎哟!”
裴唯宁吃痛出声,捂着额头瞪他,凶巴巴地瞪他:“三哥,你做什么!”
裴长旭道:“你还知道我是你三哥?”
“知道又如何?”
裴唯宁不服气地道:“我身为你的妹妹,更要对你朝督暮责,防止你行差踏错。”
裴长旭道:“你再张口便来,小心我去母后面前供出你干的好事。”
什么好事?无非是每回父皇和母后想要替她议亲,对方都会被她私下戏耍、恐吓,以至于她年满十七,仍没有顺利订下婚事。
裴唯宁拍案而起,“三哥,你明明答应过我要保密!”
裴长旭道:“唯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是要她也保密的意思。
裴唯宁动摇了一瞬,很快又坚定地道:“阿满是我的好姐妹,我不能帮着你欺负她。”
裴长旭慢悠悠地斟茶,头也不抬地问:“你听到我和母后的谈话了?”
“是,从头到尾,听得明明白白。”
裴唯宁义愤填膺地握拳,“三哥,你真是脑袋上刷浆糊——糊涂透顶了!”
相比于她的激动,裴长旭显得平心静气。
他道:“我欠江诗韵一条命。”
裴唯宁不是薛皇后,无法用长辈的态度,居高临下地指点江山。
将心比心,她虽不喜江诗韵,却能理解他想弥补的心情,然而……
“你要是觉得亏欠江家人,大可用金银珠宝弥补他们,干吗非要将江诗韵的妹妹接到别院里养着?”
“诗韵的妹妹身患顽疾,在扬州寻遍大夫都束手无策,这才求助于我。”
裴长旭道:“诗韵在世上只剩下妹妹一个至亲,我必须保她平安。”
“你打算保她多久?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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