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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镜想了想,勉为其难道:“如果你喜欢的话,叫你哥哥也可以……不过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
谢非言脸更红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那混合着胆怯的喜悦却堵在了胸膛,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恼羞成怒,想要做点什么,但又怕自己把握不好尺度,不小心伤了眼前这人的心。
他思来想去,最后泄气般地缩回了被子里,将褥子拉过头顶。
“我要睡觉了。”
他闷闷的声音在被子底下响起,“你走!”
在不在乎对于重伤的人来说,不怕他睡得久,只怕他醒不来。
只要能够醒来第一次,那么自然也能够醒来第二次。
于是,昏迷了将近半个月的谢非言,在他第一次苏醒的三天后,便又醒来了一次。
这一次,谢非言睁开眼后,眼前依然黑暗,但他却已不再惊讶,而是侧耳细细聆听,直到确定四周的确没有人的气息与声音后,这才支撑着自己缓缓坐起,用手一寸寸确认自己如今的情况。
他的手臂,包了厚厚的一层绷带,摸起来时会有痛感,不过这样的痛并不是皮肉被割伤后的刺痛,而是带着点发粘的感觉,应该是烧伤。
不过好消息是,手臂大小与平日无异,没有肿胀,行动无碍,皮肉的痛感也并不强烈,看来手臂的伤口应该很快就会好。
——感谢修□□!
接下来,是腿部。
腿部除了骨折之外没受什么大伤,好得最快,骨头都接好了,连绷带都拆了。
于是谢非言将手按向自己的胸口与背部。
这两处地方,谢非言记得,在他受了面具人一击后,被动砸塌了半座水上行宫以及滑行了很远的距离,所以应该有着大量擦伤挫伤淤伤,内脏也伤得不轻,以归元宗的医疗水平,恐怕不太能搞定。
而果然像谢非言想的这样,他的胸口与背部是被绷带包得最厚的地方。
当他躺着时还没什么感觉,但在他坐起来后,他就感到一阵心虚气短,呼吸急促。
谢非言在胸口用力按了按,感到一阵钝痛,应该是内脏没怎么好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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