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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徊光望着沈茴盈盈红润的软唇开开合合,他抬手,用拇指指腹慢条斯理地捻了一下自己唇上的湿泽,才拖长了腔调:“牙尖嘴利?什么破词儿。”
“没有说错呀。”
沈茴垂下眼睛一脸纯稚无辜,“牙若不尖,怎么会把本宫舌头尖儿给咬疼了。”
裴徊光嗤笑一声,不咸不淡地说:“娘娘用这样的法子堵咱家的嘴,也不嫌恶心。”
这话怎么有点耳熟?沈茴蹙蹙眉,说:“还成吧,若掌印少说些煞风景的话更善。”
她又开口,反客为主:“所以,掌印为什么还没有送几个身手好的宫人到昭月宫去?”
裴徊光看着她。
沈茴继续:“是司礼监找不到身手好的人了,还是掌印想不到呢?若是哪日本宫一不小心掉河里了,身边连个救的人都没有。”
“差不多得了罢。”
裴徊光半眯眼,睥着她。
沈茴轻咳了一声,移开视线。
“要什么样的?怎么使的?屋里用不用?娘娘小小年纪已是如此重欲,身边是该养两个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的,若是咱家不在,也好顶上。
娘娘说是与不是?”
得,这嘴白堵了。
沈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裙子在晨风里如涟漪般拂在裴徊光的白衣上,缠缠连连。
“只掌印一个,便也够了。”
她去拉裴徊光的手,将他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攥在手心里。
他始终要逼她说出来。
不管他信不信,反正她都得说。
裴徊光摸了摸沈茴的头,这才满意地“嗯”
了一声,悠悠说了句:“这才乖。”
·沈茴本是担心今日会有事,不敢晚起。
的确,她早早就醒了,可早上在沧青阁耽搁了那样久,脚步匆匆穿过暗道回到昭月宫时,比往常回来得都晚些。
她知道巫兹人今日要与皇帝和朝中武将出去狩猎,女眷皆不用同行,轻松不少。
暗道里阴森寒冷,沈茴每次回来都要抱着暖手炉暖会身子。
她一边暖身,一边听着沉月的禀话。
“大殿下早上来过了,奴婢说娘娘还没醒。
他嚷着要进来看看娘娘,还说不会吵闹。
奴婢却只能说娘娘交代过您头晕要多睡会儿不许人吵闹,这才将他打发了。
奴婢瞧着大殿下走的时候不是很开心。”
她上次见到齐煜还是前天早上。
沈茴琢磨了一下,倒也一时茫然,不知道那算不算不欢而散。
不过忆起齐煜扭头就跑的倔强小身影,沈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待身上的寒意退了一些,吩咐宫婢去给她拿衣裳。
她要换一身衣裳,去齐煜那里一趟。
前日早上闹了不愉快,小孩子今天巴巴跑来了,又吃了闭门羹,沈茴可不是得过去一趟,将人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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