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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颂轻车熟路地翻开微信,果然是阮醉筠,问贺滕要不要去找她,她买了新的梅乃宿柚子酒。
她说,“要是我喝醉睡着了,没人开门,你直接进来就行,钥匙在门口地毯下。
我妈出去打麻将了,到八点才回来。”
往上翻,贺滕去打球前发“想你了,想抱抱你”
。
还有什么,“打完球就去找你,我肯定第一个冲出球场。”
之类的话。
贺颂安静地把他们所有的聊天记录翻了个遍,是自虐,也是剖析: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贺滕就已经对小筠姐说过喜欢。
贺滕还得了阮醉筠的礼物,只有他被排除在他们之外,被瞒在鼓里。
贺颂放下手机,去洗了个澡,换上一件贺滕也有的衣服——高梅偶尔给两个儿子买衣服,为图省事,会买两件一模一样的基础款。
贺颂推开门的时候,阮家静悄悄的。
他不如贺滕常来,稍微摸索了会儿才找到阮醉筠的卧室。
她真的喝得烂醉,抱膝瘫坐在床头地上,成了一团软绵的云。
贺颂脚步轻慢的走过去,她闭着眼,歪头露出大半张微醺酡红的脸,黑发半掩。
贺颂半蹲下去,抬手拢起她的碎发别在耳后——他很享受这样一刻的温情,静悄悄地,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她也乖乖地,任他施为。
贺颂勾了勾嘴角,摸上阮醉筠白净的脸——像砧板上的鱼肉那样细腻,像初春随手可摘的白梨花一样香甜。
半昏的阮醉筠像是感觉到抚弄,嘴里细弱地嘟哝了什么,贺颂就凑过去,哄她再说一遍,“什么?”
“……水,小滕,我想喝水……”
大抵还有些记忆,但阮醉筠醉的睁不开眼了,下意识就以为来人是贺滕。
看得出她也很依赖贺滕,上下嘴皮子一碰,撒娇一样娇软的话就脱口而出。
贺颂忽然就释然了。
假装是贺滕又怎么样呢?被认错又怎么样呢?但凡是他想得到的,不论用什么办法,得到了就是了。
他做贺颂的时候,能看到这样的场面吗?能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吗?
不能。
但此一时,彼一时了。
贺颂低头轻轻亲在阮醉筠脸上,没有否认她的称呼,“好,我去给你找水,乖。”
阮醉筠果然很乖地不再哼唧了,抿了抿唇又沉沉睡去。
贺颂站起来,去客厅饮水机接了一杯温水,回来时阮醉筠还是那个姿势,动都没动一下。
他把人揽进怀里抱着,杯子放到阮醉筠嘴边。
喂了两口,没全喂进去,水液从嘴角丝丝缕缕地流了出来。
贺颂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看怀里人红润的唇,看她无意识微颤的羽睫,心里的邪火蹭蹭蹭地冒出来。
他不再喂了,仰脖灌进嘴里一大口,低头吻住阮醉筠的嘴——舌头顶开微闭的双唇,把对方渴求的东西悉数渡进去。
分不清是温水还是唾液了,总之阮醉筠开始有意识地吸吮起来,急切地索求着贺颂嘴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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