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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挥着爪子拼命挣扎,却依旧被抓住上下其手,从头到尾撸了一遍,毛茸茸的圆屁股还被戳了好几下,被狠狠蹂躏了一番。
裴野望终于被这乱七八糟的动静吵醒。
他揉着头发睁开眼,就见毛发乱七八糟的黑猫和双手卡着黑猫肋间的晏绥一同扭头看来。
颜色形状都略有相似的琥珀色眼眸让他动作顿住了。
他眉梢微挑,嗓音里含混着还未睡醒的沙哑笑意:“这么快就和它成朋友了?”
晏绥:“朋友?它?”
黑猫耳尖一动,小小的脑袋扭头看了晏绥一眼,随即用力嗤了一声,扭着脑袋极力后仰身体,全身上下写满了抗拒。
晏绥对此的反应是不顾抗拒,毫不客气地狠揉了几下它毛茸茸的脑袋,然后把它往裴野望的方向一丢。
黑猫嗷了一声,在半空中灵巧地一扭身,精准地落入裴野望的胸怀里。
它冲着晏绥凶巴巴地喵嗷一声,然后扭过身舔起了身上乱七八糟的毛。
晏绥丢了手中的黑猫后,一脸义正言辞地说:“医院里不能有动物,病床更不能随便睡人,麻烦裴大你下次注意点。”
裴野望随手揉了一把蹲坐在胸口的黑猫,问:“穿病号服也不行?”
晏绥:“不行。”
裴野望:“花钱也不行?”
晏绥一顿,慢吞吞地说:“不……咳,也不是不可以。”
裴野望懒洋洋一笑:“很好,给我弄一个豪华包月套餐。”
说完,他抱着黑猫下床,继续说:“小咪不是我带来的,它的嗅觉很灵敏,估计又是自己撬窗找过来了。”
还能这样?这到底是猫还是狗?
晏绥看了眼裴野望怀里皮毛油光水滑,身形优美、矫健有力的酷猫小咪,对金主的起名品位不予置评。
他看着裴野望将黑猫放到一边,点着它的脑袋懒散地教育它不能乱跑,然后踩着拖鞋到洗手间洗漱。
……这人怎么连拖鞋都有。
晏绥在洗手间的水声中和黑猫大眼瞪小眼片刻,扭头去找他的病人了。
然而他转了一圈,都没找到那个手术后身材变得干瘪瘦巴的危险物。
他回到裴野望的病房,一把推开门,扬声问道:“裴大,我的病人呢?”
裴野望正巧在换衣服,病号服上衣的纽扣全部解开,西装裤松垮地搭在腰间,露出了一圈灰色的内裤边。
他饱满健美、线条流畅却并不夸张的胸肌、腹肌、腰肌全都暴露在阳光下,甚至半开裤链里形状明显、分量不容小觑的隆起阴影,都被晏绥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更引人注意的,却是胸前大面积狰狞的伤疤。
是时间很久的陈年老伤疤。
裴野望一点都不介意晏绥如有实质的目光,动作从容地拉起裤链,然后脱下病号服,弯腰拿起搭在一边的灰黑衬衫套上。
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身躯被衬衫重新包裹,被撑起有形的线条。
裴野望一边扣着扣子,一边态度随意地说:“你的那位001号病人?它跑了。”
晏绥豁然回神:“什么?它还没到能出院的时候,谁批的它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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