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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抗议,他没说完,只听见那人悠悠翻起来旧账:“再说脏话,就亲你。”
祁少虞吐血,他不想再说一句话,可很快便溢出细碎的音节来,根本控制不住。
事实上,这样放纵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他们俩华华丽丽起晚了。
祁少虞浑身痛得要死,陆宥礼劝他说换个地方看也行,他们可以去看京都的、看镰仓的花火大会,总之七八月份,怎么都不会错过的。
但是祁少虞固执得要死,按他的话说就是,只有江户川的花火,才对他们有特殊的意义,就算是爬,他也要爬到场地。
陆宥礼自责同时也拗不过他,最后两人达成的共识是,找酒店借一辆车,自驾过去,就停在能够看见花火的地方,不必去挤闹嗡嗡的人群。
借来的那辆车是酒店用来接送客人的suv,陆宥礼在副驾驶上垫了厚厚的毯子,再把座位放倒,确保祁少虞能少受点颠簸后,这才开车出发。
好在十多公里的路程也没有太煎熬,陆宥礼开得稳当,祁少虞则是一上车就睡得混天暗地,等他勉强睡够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他不知道陆宥礼把车停哪里去了,只是觉得周围的环境相较于去年的场地,简直可以用安静来形容。
“人、”
祁少虞嗓子还是有点痛:“去哪了?”
陆宥礼的脑袋从后座位探出来,吓了祁少虞一跳:“人在这里。”
“把我干哪儿来了?”
祁少虞扯扯身上的毯子,又把自己裹好。
陆宥礼调开小夜灯:“在去年那个湖的对面,这边清净一些,视野也好。”
他把事先准备好的晚饭递过去:“我算的时间刚刚好,外卖才到。”
是一碗热腾腾的豚骨叉烧拉面,还没开盖子,那个热气儿就往外边钻。
“表扬你。”
祁少虞也没打算起来,就趴在椅子上,等着陆宥礼一口一口喂他。
饭后,他嘴里咬着糖,双手垫在脑后,跟生了懒骨头似的,就那么盯着天窗,外边漆黑一片,连颗星星都看不见。
陆宥礼坐在后座上,用宽厚的掌骨小心替他揉着腰。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边传来动静,一团花火突然在夜空中绽放,余烬的火光映亮了大半边的天空。
他们就那么依偎在一起,无声的看着一簇又一簇花火的诞生、热烈、繁华、落幕。
倒数的花火出现的那一刻,祁少虞眯了眯眼睛,故意说:““今夜は月が綺麗ですね。”
“君も。”
陆宥礼听见的第一反应是怔住,反应过来之后他缓缓一笑:““恥ずかしい?”
“あの君のことはキスはいいですか?”
这次没有脸红,祁少虞很轻的说:“いいよ”
然后闭上眼睛等陆宥礼吻他,可半天过去,他都没感受到身边的人有什么动作。
正当他疑惑地睁开眼睛时,却发现陆宥礼手里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墨绿色丝绒小盒子,软垫的正中央镶嵌着两枚纯色的对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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