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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杏用余光偷偷瞥着她们,不敢直视,招待完主动退下,躲到暗处窃窃私语。
“你们猜哪位是大少奶奶?”
佣人们以擦楼梯为赌注,纷纷下注。
琉璃靠近朱丹,两人端起茶杯掩盖内心的慌张,交头接耳道:“喊我们来,怎么只见佣人?”
“是有些奇怪,不是六小姐的生日宴吗?怎么这样冷冷清清?”
朱丹留神看着前方道。
“是啊,越城也说是他小妹妹的生日宴,该不是诓我们的吧?两人说是上去请个安,都多久了,怎么还不下来!”
“诓我们做什么呀,你真是乱想,难道要看我们在他家人面前出丑吗。”
“也是。”
琉璃等的百无聊赖,起身在客厅里闲逛起来,一会儿摸摸柱子,一会儿摸摸古董花瓶,不是雕龙画凤,就是描金掐丝,满是金钱的味道。
琉璃等的百无聊赖,起身在客厅里闲逛起来,一会儿摸摸柱子,一会儿摸摸古董花瓶,不是雕龙画凤,就是描金掐丝,满是金钱的味道。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射进室内,一道黄绿色的光洒在朱丹的手腕上,她痴痴看着,思绪飘得很远。
呆坐了一会儿,胭脂味渐浓,回首一看,几位太太嬉笑着下了楼,朱丹一眼认出了十姨太翠芳,她怀里抱着个小女孩,梳着两个小辫子,穿一身红,手里握着一串冰糖葫芦。
翠芳嚷道:“要死唻陈妈,家里来客人了怎么也不上楼通知一声?”
“一早就上去通知过老爷和太太了。”
“哟,这个家除了老爷和二太太是人,咱们就不是人啦?”
陈妈自己掌自己的嘴,脸巴子刷红了,怪作孽的。
翠芳不耐烦道:“够了!
今儿是六小姐的生日,别杵这触霉头。”
说着从腋下抽出手绢给杪悦擦嘴揩手,“悦儿把糖葫芦扔掉吧,待会蛋糕都吃不下了!”
杪悦一听待会还要吃蛋糕,很听话的撒开手,舔舔嘴唇,一脸期待。
说话间二太太扶着老爷下楼,越城和越珒跟在后面。
老爷拄着司的克缓缓坐到沙发上,太太们花枝招展的围着他坐了一圈,墙面上是翡翠钻石玛瑙反射的光点,淡淡的彩色,一晃一晃的,杪悦扭着脖子寻找光源。
坐定,十几双眼睛在朱丹和琉璃的身上扫视。
朱丹眼睛看着地板,浑身难受,仿佛在照爱克斯光,五脏六腑都叫人照的清清楚楚。
琉璃倒是迎着众人探究的目光,面带微笑,也在看他们。
越珒手搭在朱丹的胳膊上,逐一介绍道:“这是父亲,母亲,四姨娘,五姨娘,六姨娘……十二姨娘。”
朱丹乖巧地鞠躬行礼,鞠到六姨太处,裴秋摇手道:“差不多得了,叫人家孩子累坏了!”
翠芳冷笑道:“要不说,这个家里头就属六姨太懂得心疼人。”
蝶仙斜眼道:“你要夸就夸,干嘛要骂不相干的人。”
翠芳一愣,圆话道:“我是骂我自己嘞。”
越珒随她们拌嘴,悄悄地挽着朱丹逃到一旁,继续认真介绍道:“这是四妹,你认识的。”
朱丹轻轻颔首,眼神触到嘉萱,见她在笑,眼睛逃荒似的逃到了别处,却也是无处可逃,一转眸又触到了一双剪水秋瞳。
“这是我五弟正彻。”
正彻朝她一鞠躬,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她,张了张嘴,再三掂量喊了一句“大嫂。”
而后又一鞠躬,对着琉璃怯怯地喊了一声“二嫂。”
朱丹受宠若惊,连忙鞠躬,正彻也受了惊,紧跟着又一鞠躬。
嘉萱拉住正彻,噗嗤笑道:“你们两人在这儿拜来拜去,像极了拜天地,你看看大哥脸都绿了,准是吃你的醋!”
正彻和朱丹都是脸皮薄的人,一被调侃就羞得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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