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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莫师父。”
净玉玦此言一出才后知后觉愣住,又问,“你能看清我模样了?”
戚亭涵不知他何故做此问,粗浅打量了道:“十分清楚。
只是与平时的气质略有不同。”
这梦里,梨花叫那尚且有凉意的春风一吹,落了他二人满满一白头。
便于这日,戚亭涵得空总算上得山来再次拜访。
只是一同前来的还有听闻灵草一事执意要来与净玉玦见上一面的孙公子。
玉子儿高声来报时净玉玦忽觉不痛快,便指使了小妖们招待,独身飞下山头往满园香去了。
满园香的掌柜还认得他,热情迎来领了他去二楼雅座里。
便巧,张伦锦与许怀君也在,见他从门前过立即出声招呼进门,叫得掌柜添来碗筷凉茶。
许怀君一面给净玉玦倒得一杯茶,一面问道:“今日怎就莫公子一人来?”
净玉玦呷一口茶,笑道:“偷来清闲又岂能叫家中人知晓。
想着来满园香许是能遇上几位,没想到竟当真遇上了。”
“自打你成了神医便很少再来城中了,我们也不好多去叨扰。
今日甚是有缘了。”
“哎,你们快瞧。”
张仑锦忽然指着窗外街上一女子道,“那便是白项城的孙小姐,据说是追着前来找亭涵算账的孙少城主来的。”
净玉玦闻言走到窗边俯身往下看,一时猜不透孙小姐前来络泽城的意图:“亭文亭常前几日提过,孙少城主来访是为商谈两城合作一事,而亭涵也正打算要与孙小姐重修旧好。”
听得净玉玦直呼戚亭涵名字,张仑锦这厢收回视线笑道:“莫公子只叫亭涵名字,对我们皆是少东家少东家地叫,倒显得与我们格外生分了。
须有,你以后也唤我仑锦可好啊?”
许怀君横眉看去,啐道:“平日对坊里的姑娘胡言乱语倒也罢了,眼下竟是对莫公子也如此轻佻。
好好的话从你嘴里吐出来便尤其不正经。”
张仑锦嬉笑起来,道:“怀君莫气。
你我相识多少年,几时见我正经过。”
“对了,往日里与几位交好的公子当中,可有与戚公子格外要好的?也是家中行医。”
听得净玉玦此言,许怀君思忖片刻后道:“家中行医的倒是没有。
不过周公子乃是自己钻研过,略懂些皮毛。
若非大伤大病,我们偶尔也会找他瞧瞧。”
他道完忽而又问,“怎会问起周公子?”
净玉玦又转头睇向正于街边挑物件的孙小姐,不禁有一丝惋惜道:“听戚公子提起过,正巧想起来便问问。”
张仑锦含笑打量净玉玦模样,片刻后凑近他眼前问道:“亭涵曾在莫公子家中小住过一段时日,去时分明是死活不肯与孙小姐成亲乃至被赶出家门,归来时竟是不记得你与退婚的缘由。
我百思不得其解,即便是风寒发热重病,为何偏偏是忘记了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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