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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工作,夜间喝酒唱乐。
偶尔的,驻守在血狼山的士兵也会到酒铺里买酒,但他们不会长久地逗留,这儿的人们不欢迎他们。
北戎人、高辛人,界限在这里完全模糊了,是罪奴也好,是固执的工匠也好,喝完了酒,各自红着一张相似的脸,瞧上去也毫无区别。
贺兰砜始终握着靳岄的手,他似乎平静了许多,在别人递酒过来的时候也能接过并道谢。
给他和靳岄递酒的是高辛人,他用高辛话道谢,那绿眼睛的中年人喜道:“你阿爸还是你阿妈?”
他指指自己的绿眼睛。
“阿爸。”
贺兰砜回答,“阿妈是大瑀人。”
“高辛人的眼睛是世上最漂亮的眼睛!”
那高辛人喝得有点儿多了,扭头看靳岄,越凑越近,“黑色的,不好!”
靳岄听不懂,还以为他夸自己,忙露出笑容。
中年人忽然举起手中酒碗大喊:“朱夜!
你是不是还带过另一个阿妈是大瑀人的孩子过来!”
“对!”
朱夜直接坐在了柜台上,一脚盘起,一脚垂下,正弹着一首活泼的歌儿,“你忘了么?你还跟他打了一架。”
“噢……贺兰……贺兰金英……”
那中年人醉醺醺地摇头晃脑,又问贺兰砜,“你认识吗?你……”
他靠得很近,把贺兰砜整张脸都看得清清楚楚。
怔愣片刻,那人酒意似乎一醒,退了两步。
“你们很像……”
他问,“你是贺兰金英的兄弟?”
“我是弟弟。”
中年人忽然将酒碗摔在地上,但人们笑声歌声太强烈了,无人注意。
他干脆跳上酒桌,指着贺兰砜大喊:“这是,这是贺兰金英的弟弟!”
酒铺子里登时一静,只有朱夜仍悠悠弹着琴,岳莲楼被一个漂亮的北戎姑娘扇了一巴掌,声音响亮。
一片安静中,那中年汉子笔直指向贺兰砜。
“所以你也是贺兰野的儿子?”
他问,“把北戎人引到血狼山,灭了高辛全族的贺兰野。”
贺兰砜顿时紧抓住靳岄的手,攥得他生疼。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不算剧透的剧透:贺兰砜对靳岄的狼山(2)这一吼,整个酒铺的人都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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