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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奴婢搬来一张椅子,她在屋檐下坐下来。
老夫人头疼:“这样冷的天,你就坐外面?”
“嗯,我就坐外面了,祖母,我穿得多您不用担心。”
老夫人看她一片孝心也就罢了。
苏沅这时想起老太太和阮直,哎呀一声:“都忘了告诉外祖母和舅父了!”
正要吩咐下人,被老夫人一口截断,“别急着告诉,你不是不知道你舅父的脾气,这会儿来指不定比你还咋咋呼呼的,就等珍儿生下孩子再去报喜吧。”
比起自己,阮直对母亲的疼爱一点不少。
想到他或许会急得跳起来,苏沅心想,还是听祖母的,不然在旁边走来走去,也许她也要跟着烦躁了。
阮珍进去之后不到一刻钟,苏承芳回来了。
大冬天的出了一身的汗,走到老夫人跟前,甚至有汗水顺着鼻子滴下来,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老夫人一想,这皇宫大,还不准骑马坐车,许是跑出来的,这儿子!
“珍儿怎么样?”
苏承芳心急如焚,六安之前得了消息,做手势给他,他差点就求太后娘娘放他回去了,只太后娘娘正震怒,倒不好真的开口,硬是忍下。
“稳婆在里面接生,一切都好。”
老夫人拿帕子给他擦汗,“不过这生孩子的时辰难说,有些很快,有些慢得恨不得一天,不过珍儿生过孩子,应该比较容易,你坐下歇会儿罢,要不吃点东西?你晚上肯定饭都没有吃吧?”
“不用,我吃不下。”
苏承芳站在门口张望。
可门关得死死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苏承芳奇怪,他记得阮珍以前生苏沅,疼得在里面抽气,他皱眉:“娘,怎么没有声音呢?”
“是啊!”
苏沅也问。
这父女两个都成孩子了,老夫人道:“许是还不太疼吧,别担心,我请的这稳婆很有本事,接生过好些双胎呢,你们都坐下。”
苏承芳依言坐下,可不到一会儿听到阮珍在里面哭叫,马上就站了起来,去门口徘徊,甚至因为看不见还去窗口那里瞄,贴在窗棱上,好像硬要从里面挤出一道口子。
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样子,苏沅心想,自己被生下来那天,父亲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想着忍不住一笑,原来父亲也有这样的时候。
老夫人是在耳房等的,偶尔出来看到苏承芳好似个毛头小子,就忍不住道:“你就坐着吧,你再走来走去,珍儿也不会早生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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