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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侍女不懂事,竟然惊扰了大人。”
他行礼后,便笑着说道。
又冲着管家说,“把刚才那个贱婢处死。”
裴渊此时眉目微皱,长袖下的左手指转着佛珠,沉声说道:“不必,扰她一命。”
县令看着裴渊的神色甚至威严,看着方才的瘦马竟是没有惹得他半分波动,只得连声应好。
他似是不确定,缓慢地踱步到裴渊地身旁,眯着眼睛,笑着说道:“我听门童说大人此番前来是带着总督的任务,可否让下官看看相应的文书。”
县令捧着文书,连连惊叹道:“这位大人年岁不大,竟是总督亲派之人。”
裴渊听烦了他此番不着边际的话语,话语中已然带来些许不耐烦之意:“看够了便下文书,让我进去。”
县令仍是一副油嘴滑舌的样子,摸着他半白的山羊胡,把江南总督的文书,缓缓放在怀中,脸上一副怎得这般着急的样子,说道:“不不不,听闻大人前来,下官专程在县中最好的酒楼定了一桌菜,大人从江南府舟车劳顿来此,定是受累了”
他似是拖延时间的话语还未说完。
在电光火石之间,裴渊利落地从腰侧抽出一柄软剑,剑锋直指面前的县令。
“若是耽误了我的时间,先斩后奏你可试试。”
县令却是被这番情形吓到了,之前每每来此的官员都躲不过他这五关六将,待他们吃饱喝足,他这里的罪证早就收拾稳妥了。
但面前之人的眼神甚至血腥,暴戾地看着他的样子,仿若他已经是一具尸体,况且他已然感受到长剑冰冷的剑锋已然刺伤了他的脖颈。
腿脚酸软,而后摔倒地上,伏在地上,行大礼道:“大大大,大人,我这就办,这就办。”
“不必,唤你的师爷,让他把东西拿来,若是一炷香的时间还未办妥,你就去和阎王喝茶吧。”
县令忽然抬起头,不知冲着何处,高声喝道:“放箭!”
密密麻麻如同磅礴大雨一般的弓箭,冲着裴渊和文舒的方向射了过来,而县令早就不知躲到了何处。
裴渊眉目紧锁,胸中的怒气却是愈发的大,一个芝麻小官竟然拥有如此多的兵器。
他手挽剑花,提剑连连接着冲着他射来的箭雨,在与其中一只箭擦肩而过的时候,裴渊清楚的看到了上面刻画了草原王的印记。
他狭长的双眼微眯,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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