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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太医都说了,脉象平稳有力,人也精神着呢。
崔小宛正帮其中一个生徒调整姿势,突然见青羽推门而入,急匆匆奔到小郡王耳边说了几句话。
两人神色紧张。
原本她是想喝令他们专心练习的,一想到这两人可能是在为聂灵嫣担忧,便也睁只眼闭只眼了。
“小郡王,这戏文里的事居然还能成真了。
都怪那几个侍女,在外头听了些闲言碎语就往府里传。”
青羽瞥了崔晚一眼,“还有崔将军,若不是他写的书信太过决绝,又转头就找了新欢,郡主何至于此?”
崔小宛似有所感,朝他们的方向看了看。
这两人又说她什么坏话呢?“黑玉当时在哪?”
让他寸步不离保护阿姊,最后居然是翠柳救了她。
“黑玉说他就不该听郡主的话,亲自去架马车。
您就别怪他了,郡主有意寻短见,什么借口找不出来?”
青羽说着说着叹了口气,“唉,当时真是断得太快,郡主一时承受不来,也是情有可原。”
聂容昭沉默半晌,心里有些发闷,那封决绝书,还是他让崔将军写的,过了目,亲口让青羽送回府的。
“阿姊是怎么说的?”
“王妃问过话了,说是打算去摘桂花,一时失足掉进莲花池的。
但是翠柳又说她还要了剪子和布袋,属下不明白,做什么需要采那么多桂花?”
青羽皱了眉头,想了一会儿,还未等聂容昭说话,又自顾自接了下去,“属下懂了!”
聂容昭蓦地抬头,“什么?”
“前阵子看的那出戏,葬花!
郡主这是要把自己的感情随桂花一起埋进土里,奈何割舍不下,只得投水。”
青羽窥得真相,激动得拍了拍大腿,惹得周围几个生徒频频回头望他。
“别说了,小声一些。”
聂容昭拿长弓抵着额头,痛苦地闭目深思,这事说来,也怪他将崔将军逼得太急。
青羽左右望了望,低声道:“万一郡主想不开,还是要寻短见,该如何是好?”
聂容昭将长弓拿开,睁了眼,“解铃还须系铃人。”
另一边,崔小宛取了一把长弓瞄准箭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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