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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芜没有任何反抗,颤着身躯,一副娇弱的行相:“王爷,我错……”
“了”
字尚未出口,下颔便被一只大掌不轻不重地掐着,盛轼的话音含着意味莫辩的笑,道:“本王给你做的美人灯,好看吗?”
沈春芜闻罢,觳觫一滞。
在慈宁宫里信口瞎编的事,他怎的这么快就知道了!
“本王昨夜折腾你,折腾到了天亮,让你身上都是伤?”
沈春芜心律骤停,面颊滚热。
她斟酌着语句,试图反驳一二:“王爷昨夜的确折腾过我……”
“告诉本王,本王折腾你何处,你何处受了伤?”
说话间,她的胳膊正被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隔着数层纤薄的衣料,沈春芜明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滚热。
扑面而至的侵略感和压迫感,让她的背脊微微绷直,这种事,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好意思编出来。
“怎么不说话?”
盛轼往下俯近,两人的距离更加拉近,
“编不下去了?”
沈春芜被动又脆弱地陷在他怀里,手被他摁入柔软的毡毯之间,动弹不得。
因是紧张局促,后颈渐渐沁出细密的薄汗。
以盛轼睚眦必报的德行,今日这一茬儿,她势必躲不过去了。
沈春芜深呼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回禀道:“是因为,太后想要撮合王爷与闵元县主。”
身上人攥握她的力道微微一顿。
沈春芜垂着眸,委屈道:“闵元县主倾慕王爷久矣,方才在我面前,频频提及王爷,总是王爷长王爷短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才是王妃。
我不想被她处处压着一头,适才出此下策。”
不知这句话是不是取悦了盛轼,沈春芜感受到弥散在周遭的寒霜气息,明显减淡了好几分。
盛轼静默了一会儿,道:“除了这件事,其他人可有为难你?”
沈春芜摇了摇螓首,道:“皇后娘娘对我挺好的。”
盛轼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量什么。
沈春芜看不见他的容色,一时也辨不清他真实喜怒,好奇道:“王爷与闵元县主相熟吗?”
盛轼淡哂:“不认识。”
沈春芜微讶,有些不可置信。
忽然之间,想起此前李理对她说过的话,盛轼很小就被外放到了边疆,这一离开就是十多年,关于宫里的一切,他并不知情。
而闵元县主,是自小养在深宫之中的人,纵享圣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盛轼如何可能会与她会有交集。
既如此,闵元县主怎会对盛轼有倾慕之心?
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在沈春芜心中萌芽。
她听闻过,襄平王虽然恶名昭彰,但容相极其出挑,在塞北之时,就有很多当地的女娘对他一见倾心。
养在深宫之中的闵元县主,见了他的画像后,心生倾慕,也是在情理之中。
沈春芜道:“可以摸一下王爷的脸吗?”
盛轼没追上沈春芜跳跃的思绪,眯了眯眼,道:“胆子又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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