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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为何这几日都躲着本王?”
沈春芜心律怦然,抿了抿唇,只道:“我没有躲。
王爷官务繁冗,我怎好意思夜夜去叨扰?”
盛轼咬牙切齿,慢悠悠地笑出声来:“前一段时日你倒常常来,怎的不嫌叨扰?”
他摩挲着她的后颈,力道逐渐收紧:“这一回装得这么乖,连送春衫的时间都没有?”
沈春芜后颈沁出了一丝纤薄的冷汗,被他摩挲的肌肤汗毛竖立,这一刻心律险些失重。
男人在一瞬不瞬地凝视她,俯近了躯体,命令:“说话。”
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过往的一切分寸感都消失殆尽,沈春芜的掌心忍不住沁出汗水,只好轻声道:“我本来也是想要送春衫过去的,但今日在打理药田,有些乏了,遂命奔月送了过去。”
这答案听着越发敷衍。
盛轼失了耐心:“再不说实话,本王就咬你。”
氛围沉郁而危险,沈春芜就像是困在囚笼之中的猎物,即将被狼撕咬上颈部的动脉。
少时,她颈间传了一阵疼意,力道不重,但她感受到了一丝委屈。
前几夜在玉华楼,她想知晓他身上的脂粉香气从何处而来。
转念一想,官场上应酬颇多,有官妓陪衬是常事。
她也听说很多巴结他的权贵,会给他送女人。
思及此,沈春芜也就不问了,横竖盛轼当时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她什么都不多问,为何他反而生气了,要处处逼压自己?
这真是不公平。
渐渐地,盛轼听到一阵克制且压抑的呜咽声,似是弱兽的鸣泣,他顿住动作,借着透窗的雨光望去,发现女郎小脸上眼眸濡湿,端的是楚楚可怜。
她的哭声像一团紧绷的蚕丝,缠缚在他的心口。
盛轼生平头一遭,生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他松开她,嗓音有些喑哑:“弄疼你了?”
沈春芜吸着鼻子,曳过衾被罩住自己,道:“是因为王爷身上有脂粉香气。”
这突如其来的控诉,让盛轼顿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沈春芜是在说前几夜他在玉华楼的事,林德清让一位官妓敬酒,他身上无可避免裹挟了脂粉香。
原来,沈春芜一直介怀此事。
盛轼侧首看着她,嗓音低沉,拖着长长的腔调:“你在吃醋?”
沈春芜其实也厘不清自己这几日为何会回避盛轼,当初沈冬昀说襄平王可能会纳妾,她表现得很大度,但这件事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沈春芜是不爱争抢的性子,更不喜争风吃醋,这样只会让她觉得疲倦,尽早抽身才是上上之策,是以,她这几日选择回避,是因为还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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