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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衡:“你胡说!
本王亲眼所见!
这个家伙明明有条尾巴!”
“放肆!”
光熹帝猛地拍了拍案桌,神色已是不悦。
随即他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太子出宫是朕允许的,此与本事无关。”
万辞当然知道光熹帝一早就知晓昨夜太子擅自出宫,只是想吓唬他一下,没成想这老东西还挺护子。
皇帝三言两语就要揭过这番,纵使再有不满,万辞也不能多说什么。
只是江修临被辱一事实难置之不理,太子本就没有证据可言,万辞又步步紧逼死咬不放,于是光熹帝黑着脸,将太子岑衡撵去了边关反省思过。
消息一出,皇后娘娘当即哭晕过去。
醒来后,她几次三番到御书房找皇上,但都被拒之门外。
时间一长,光熹帝也烦,索性连凤栖宫也不去了。
太子短暂失势,朝堂之上眨眼间便转变了风向。
以敬安侯为首的党派迅速崛起,与太子党派针锋相对,对其极力打压,很快,整个朝堂便被万辞的人给占据,过去争吵不断的情形越发少见。
很快,太子党一脉就有人被拎出来杀鸡儆猴。
——工部尚书安奇正倒买黑市奴隶参与平州河渠建设工作,因指挥失误,引得河渠质量不稳发生坍塌,数名奴隶丧命其中。
光熹帝闻之,当即命人大力彻查此事,安奇正在狱中大喊冤枉,并极力陈述玉牌是从敬安侯手中得来。
万辞于是也陷入调查风波。
然而,那奴隶老板却根本不知敬安侯存在。
玉牌是他亲手下发给老主顾的不错,可却从未给过朝廷官员。
因此,当安奇正拿着玉牌找来的时候,他便以为是其他主顾推荐来的商人,直接就将奴隶租售给了他,哪里知晓此人是朝廷要员。
多番指证都证实安奇正因工期延误恐担责,遂蓄意嫁祸敬安侯意图减轻罪责。
万辞只在天牢待了一天,就被无罪释放。
最终,安奇正被判砍头之罪,满门抄斩。
安家被发落那天,万辞隐在人群中,看到安奇正人头落地,血溅当场,她与死不瞑目的头颅对视,唇角微妙扬起。
同时,靖王岑元安的呼声也越来越高,民间更有其者直接放出流言,太子行为不端,请求废太子岑衡,改立靖王为储君。
对此事多有耳闻的光熹帝脸上无半分喜色。
翌日,岑元安来到敬安侯府拜访。
一进门,便看到花园内,万辞正冷着脸,扯出绷带替江修临包扎手指上的伤口。
脚边落了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岑元安上前,躬身道:“见过侯爷。”
万辞头也不回,只淡淡道:“王爷先找地方坐吧。”
岑元安笑笑,跟绷着脸的江修临对视一眼,随即便默默找了个石墩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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