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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唤作“小姑母”
的女人叫时婉珍,是时成轩的妹妹,也是时老夫人最小的亲闺女。
她显然被惊到了,这是那个两年前才从外面接回来的时安夏?那明明就是个拘谨无措又上不得台面的小姑娘!
怎可能是如今这个雍容华贵的少女?
好个牙尖嘴利的野丫头
屋中的气氛一时十分诡异。
时安夏朝着时老夫人问,“祖母您找我?”
提起这个,时婉珍忍不了,“你还知道祖母找你呢?磨磨蹭蹭快一个时辰才来,是要八抬大轿去请你吗?”
唐楚君一听,火冒三丈,正要顶回去,被女儿拍了拍,安抚住了。
时安夏温温道,“刚才确实耽搁了。
阳玄先生替孙女儿去看了侯府旁边的荒院,说那里做族学风水极好,只需要改几道门,就能把运道聚起来。
所以孙女儿亲自去看了,确定了改门方案,已经派人开始做了。”
时老夫人方想起来,“你是想用旁边的荒院做族学?”
时安夏点点头,“那荒院原就是咱们侯府的,一直空着不用,阳玄先生说反倒坏了风水。”
“好!
好好!”
时老夫人听了很高兴,同时又有些忧愁,“修葺那个破院子,得花不少银两吧。”
时安夏道,“母亲说,这银子她可以出。
对吧,母亲?”
唐楚君事前是一点都不知道这事。
虽然她现在不乐意给侯府花银子,但女儿说她出,她自然就会出,“嗯,银子我出。”
时老夫人的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菊花,对自家女儿道,“你嫂嫂就是大方。”
唐楚君既出了银子,当然要把好处占了,“以后族学的事儿都归我夏儿管,谁也别指手划脚。”
时老夫人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那是当然!
这本就是夏姐儿的主意!”
时安夏不紧不慢地说,“孙女儿已经托人去府衙申办族学手续,要不了几日,应该就能拿到官文。”
时老夫人笑弯了眉眼,“好,好好,夏姐儿越来越能干了。”
时婉珍气死了,现在是讨论族学的时候吗?分明是她的事才重要!
她咄咄逼人,“夏姐儿,我还是不是你小姑母?”
时安夏看了看唐楚君,又看了看时婉珍,“这……你要不想当我小姑母,也可以不是!”
时婉珍:“……”
气了个倒仰,这是人话吗?
时安夏玩着自己的垂发,漫不经心的,“早前我丢失了十年,两年前才被接回府。
当时我听到小姑母跟表弟表妹们说,‘我可不认这野丫头是侄女儿,你们也离她远点,以后在街上碰到都当不认识,省得丢人。
’”
时婉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万万没想到这种私下的话还能这么搬上台面,“那个……你听错了……”
“我一个人有可能听错,但我几个丫头全都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时安夏可不惯着她。
不能跟祖母撕破脸,还不能跟你一个外嫁女闹掰嘛?
她微微歪着头,继续玩着那缕垂发,“况且姑母并没压低声量,想来是故意让我听到,令我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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